了吧!
可谁叫她的卖身契是在秦想想手上呢!
若是二娘子回来,说不定不用再过这样的日子。二娘子生得美,又是有名的才女,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家的小娘子,她肯定有办法让她们脱离现在这种跌进泥潭的生活。添香心想。二娘子快些平安归来吧!
灶房里的活儿繁重而忙碌,尽管秦想想想过会很累,尽管她只预备了一百碗左右的扁食,还是干得很累。
这和平时自己只做十来碗的感觉完全不同。
秦想想看看红袖,又看看添香。
红袖正在认真地洗碗,袖子挽起,露出粉藕一般的手臂。她今天也干了很多活,但腰肢始终挺得很直。
添香则正在擦筷箸,腰微微曲着,似乎是累极了。
自从她们二人到了自己身边,红袖就一直是积极的态度,而添香略有消极。
秦想想不动声色地调回目光。
已经是用晚饭的时候了,水车巷子再萧条,也涌进了不少人。
荷包丰裕些的,又不想走几条街道的,就就近在水车巷子里吃了。
秦家食肆其实并不占地理优势,从码头过来,它几乎就在最尽头。
红袖站在门口,焦急万分地看着食客纷纷涌进了前面的脚店。
倒是有几个漏网之鱼,犹豫不决地在外面徘徊着,但都没有朝秦家食肆走过来的意思。
她是不是要像街上的摊贩子那般叫卖?红袖正犹豫,忽地见两架马车从巷口挤进来。前面那辆马车,气死风灯上头有一个很显眼的“廖”字。
廖评事果真来了。
秦想想迎出来,正好看到廖浩海撩起竹青色的衣衫下摆,贵气地踩着马凳下来。不愧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男子,一举一动间,贵气侧漏。这样的廖浩海,和穿着官服的他,似乎有些许区别。
“廖评事。”秦想想微笑着。
廖浩海朝她点头,往后面看:“我还带来了一位客人,他的名头呢,可能你也听说过。”
后面的马车装饰比较低调,气死风灯上也没有字。
马车里的男子缓缓踩着马凳,似是青黑色的衣衫在暗夜中有可疑的金光闪过。
他头戴玉冠,却披散着头发,俊朗无双的面容微微缀着几分清冷,与……几分不羁?
他们二人从马车上下来,整条破败不堪的水车巷子,忽然有了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秦想想感觉自己的笑容有些虚假。
廖浩海与那男子并肩而站,秦想想个子矮,须得微微抬头看着他们。
秦想想微笑着:“敢问这位郎君尊姓大名?”
廖浩海正要说话,那男子的桃花眼轻斜他一眼,廖浩海当即闭了嘴。
“你就是秦大娘子吧?今日不是刚给我送的请柬,这么快就忘记了?”男子的声音清冷,语气中明显有浓浓的嘲讽。
原来这位就是南宫问月。果然人如其名,比那广寒宫还要冷然,还要高高在上。
秦想想笑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根:“妾身只是没想到,南宫先生来得要比妾身预料的早一些。”
“呵。”南宫问月只弯了弯嘴角,抬脚进了秦家食肆。
廖浩海低声道:“秦大娘子别介意,南宫那人平素就是有些怪里怪气的。不过你做的菜品若是得了他的评价,不管好坏,对食肆来说,都是好事。”
这倒是真的。
凡是南宫问月出现过的脚店或是酒楼,都会被狂热的小娘子们疯狂口口相传以及亲自品尝,再甩下一句和南宫问月一模一样的评价。
贵气的南宫问月倒是优雅的坐在简陋的长条桌边,语气冰冷:“秦大娘子就让我吃扁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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