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们大娘子……”
秦想想撩帘出来:“这位姐姐,该如何称呼?”
她烧得脸颊泛红,但眼睛很亮。
年轻妇人愣了愣:“你就是秦家食肆的店家娘子?”年纪看着是比她小,可相貌似乎很普通啊。
秦想想点头:“正是。妹妹姓秦,乃是家中长女,是以都唤妹妹一声秦大娘子。”
秦想想落落大方,年轻妇人也自报家门:“我姓马,别人都唤我一声马娘子。甜水巷子的马家酒馆,就是我的。”
马娘子也是挺能干的人。
马娘子又撸了撸袖子,露出手上戴的金臂钏来:“咱也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人,既然是来踢馆的,那就开门见山,直接开煮吧。”
王婆子在后头有些急:“咱们大娘子……”
秦想想轻轻抬手,止住了王婆子的话,小酒涡漾着:“好啊。马娘子尽管放马过来。”
马娘子笑道:“秦大娘子倒是爽快。不过我看秦大娘子可是病着呢吧,不如这样,我们比试的菜式,就由秦大娘子决定罢。”
“那就做一道煎豆腐吧。往日我听得小贩挑了担子沿街叫卖豆腐,此时应该快到水车巷子来了。”
马娘子答应下来:“好,就煎豆腐。”她心中窃喜,这煎豆腐她天天做,当初南宫问月就是在她店里吃了一份煎豆腐,评价“不难吃”。她就不信了,这秦大娘子做的煎豆腐,能有她的好吃。
一份煎豆腐,不过卖八文钱。
说话间叫卖豆腐的声音已经近了,海叔将卖豆腐的小贩叫进门来,秦想想让红袖将小贩卖的豆腐都包圆了。
马娘子动作利索,很快将豆腐切好,放在油锅中慢慢地煎着。
秦想想则不紧不慢地调着汤汁,一边告诉红袖:“你可都要记住了,调汤汁的材料。”
竟然还抽空教徒弟呢。秦大娘子,可真是小瞧她。
马娘子心中堵了一口气,越发的发誓要将秦大娘子给比下去,然后她便有借口再见南宫问月。马娘子心中藏了一个励志的故事。当初她因为犯了口舌之争,而被前夫借口休离,娘家人也没法接纳她回去,她只得在甜水巷子里开了一间小酒馆,同时贩卖些热食。刚开始的时候,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她正为此上火,那前婆母得知她开酒馆,特地来羞辱她一番。那日她伤心难过,呆呆地坐在酒馆里拭泪,忽然一位谪仙般的年轻男子走进来,点了一份煎豆腐。
她赶紧拭干泪水,给那位男子做了一份热腾腾的煎豆腐。
年轻男子吃得很慢,很优雅,那一份煎豆腐没有吃完。他用帕子拭干净嘴,优雅地评价:“不难吃。”而后放下一串铜板,潇洒离去。
她呆呆地看着男子的身影,有些云里雾里。
但次日她很快就知道了年轻男子的身份,原来他就是南宫问月。虽然他评价她的煎豆腐不难吃,可还是有很多小娘子兴奋地到她店里来,专门点一份煎豆腐。最后学着南宫问月,评价一声“不好吃”。
托南宫问月的福,她的小酒馆生意渐渐好起来,终于可以安身立命了。
可钱赚了,心中总想着见南宫问月一面。
这不,当听说水车巷子的秦家食肆也被南宫问月评价之后,她心中有了主意。
马娘子天天煎豆腐,经验丰富,很快将嫩豆腐煎得外表金黄。
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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