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那我要出去可以吗?”廖浩海那个混蛋,表面上答应了她,暗地里却将她拐到他家来软禁着。
是,他家是金窝银窝,成堆的下人伺候着,比秦家好一百倍一千倍,可她住着不舒坦!但凡她多耽搁一日,事情就更难解决一些!
可廖浩海那个家伙,将她扔在家里后,人就不见了,只有这些问一句才会答一句的女侍。答的那一句永远是“郎君的去向,我等是不省得的”!真真是恼火!
女侍再次闭嘴,像个甬人般。
偌大的房子,除了她,仿佛再没有旁人。
秦婉婉泄气地在绣墩上坐下。噢,廖家的绣墩,用的都是金线,絮着极厚的棉,坐上去柔软极了。
这样一个绣墩,比她浑身上下所有的东西还要值钱。
秦婉婉以前就从宋铭杰嘴里知道廖浩海家有钱。虽然她爹是三品官员,可家世远远还挤不进那些百年世家的圈子。在天香楼见着廖浩海,宋铭杰是如此评价廖浩海的:“廖评事家,啊,是用金子堆成的。便是他和他的后人几辈子什么都不干,也不会饿死。”
那时候她心中全是宋铭杰,只觉得宋铭杰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讽刺廖家的。宋铭杰不喜廖家,她当然也要跟着不喜了。
“他那个大理寺的评事,是花了不少钱,将原来的一名评事给挤走了,才做的。”宋铭杰对此事知之甚多。
廖浩海真坏,用权势和钱欺负人。这是秦婉婉那时候的想法。不像宋铭杰,他规规矩矩的要考取功名,将来便是皇帝让他从九品小官做起,他亦听从调遣,心悦诚服的上任。
“二娘子,夜深了,可是要安寝?”
女侍倒是尽职,到了时辰就问她可是要用饭,可是要安寝。
之前秦婉婉觉得不好意思,女侍问的时候就都顺从了。可这回她不干了:“若是你们郎君不回来,我便不安寝。他一日不回,我便等一日。”
女侍又闭了嘴。
二娘子不歇息,但安寝前的规矩仍旧要照做。领头的女侍都不用发话,其余的女侍就走进寝室,开始放下该放的帐子,盖灭一些油灯,只留下两盏罩着薄纱罩、朦朦胧胧的小灯。
更有女侍掀起香炉的盖子,开始点安神香。
秦婉婉想出声阻止,昨晚她就是闻着这香,昏昏欲睡过去的。她是对熏香略有研究,但廖家的安神香,和她以前了解的并不一样。
不待她开口,女侍们已经躬身行礼:“二娘子请安寝。”
都挑不出毛病来。
秦婉婉掩着鼻子:“我说不睡便是不睡。”
可女侍们已经井然有序地退出了起居室,只有领头的女侍留在珠帘外。
秦婉婉想发火,都无处可发。
安神香开始发挥了作用,秦婉婉开始的时候还腰肢挺直地坐在绣墩上,不过须臾,眼皮就已经往下坠。
“秦婉婉,你给我滚出来!你怎么好意思吊着我表哥?还住进廖家来!我要是你,早就随宋铭杰一道去了!”
一道尖利的女声从外面传来,秦婉婉猛然惊醒,茫然地看着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房子开始骚动。
守在珠帘处的女侍疾步迎了出去:“崔娘子,郎君有令,不可惊扰了秦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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