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秦娘子提些热水过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秦想想低声问道。
“说是圣上让少主舞剑,你陈叔不知少主受了伤,没有拦着,少主舞完剑,又吃了烈酒,从宫宴出来,刚上车,伤口便血流如注。”
血流如注?秦想想眉头一跳。
朱参赞又进去了,秦想想没敢耽误,寻到了灶房的位置,将热水舀到水桶里。
“大娘子,我来提水。”姚二郎进来,唇色有些白。
“世子如何了?”秦想想问道。
“暂时无事了。”姚二郎许是被陈泽骂了,脑袋耷耷的。他没敢耽误,提了热水便走了。
秦想想怔怔地站了一会,赶紧将凉水舀到锅里,麻利地生火烧水。
她一边烧火,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只可惜,外头静悄悄,竟是一点动静也无。
终于盼到姚二郎来提第二次水,秦想想赶紧问:“世子如何了?”
姚二郎抹了把冷汗:“秦娘子请放心,少主以前,受的伤可比现在重多了。就少主的背后,还有这么长的一道伤疤呢。”他说着用手比了比。
“不是说,世子没上沙场吗?怎地会受这般重的伤?”秦想想有些不解。
“明面上是没去,但暗地探查军情……”姚二郎忽然意识到这些不该说,话头又咽了下去,“大娘子,这些热水是够了的。大娘子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他提着热水走了。
没叫医工,没有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只有默默的医治,秦想想忽地体会到了沙场的残酷。她又想起方才姚二郎说的,穆霆背上有很长的伤疤。当时一定很疼吧。
她回到小跨院,又重新梳洗了一遍,脱去鞋袜躺在床上好一会,才想起袖袋里有南宫问月的消息。
她从袖袋里摸出纸条,展开一看,上头只用蝇头小楷写着:“长公主府。”这是让她明儿去长公主府做客呀。
秦想想将纸条揉了揉,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许是纸条进了肚子不好克食,她一直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五更天的梆子声响起,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秦大娘子,秦大娘子。”像是姚二郎在叫她。
秦想想猛然惊醒,才发觉天已经朦朦亮了。她赶紧披衣下榻,将头发用簪子草草绾了,隔着门问:“可是姚二郎君?”
“是我。秦大娘子,少主醒了,想吃些易克化的东西。可否劳烦大娘子做碗清淡的汤面与郎君?”
“好。”秦想想赶紧应下。
朱参赞起得早,早早的去早市买了不少食材回来,秦想想从里面挑了些时蔬,熬了蔬菜汤,又将面擀得细细的,做了一碗素汤面。
本想趁着给穆霆端面的时候进去瞧一眼穆霆,刚到门口就被陈泽将红漆小盘给接了过去:“有劳大娘子了。”
陈泽的脸色越发臭了。秦想想没敢吭声,眼睁睁的看着陈泽将门掩上。
刚回到小跨院,康四匆匆进来,见到她,忙道:“秦娘子,长公主送来请柬,特地邀秦娘子今日到长公主府去做客呢。”
长公主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秦想想去请示陈泽,陈泽语气淡淡的:“若是无事就早些回来,晚些时候与你一道去探望崔家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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