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又咽了回去。
文昌侯笑眯眯道:“康总管有事只管说,州儿不是外人。”
康总管神色惊疑,侯爷如此亲密地称呼李万州,竟是发生了何事?
“禀侯爷,马司直来了。”
“哦,让他在西院候着。”
文昌侯想了想,决定再考察一下长子的能力:“你待会且在外面候着,听一听。”
马司直当然听说了文昌侯卖宅子凑银钱给回秦想想的事情。文昌侯其实是迫于长公主的压力,才不得不还钱的。
他此番前来,就是迫不及待的将长公主被关押的消息告诉文昌侯。
“果真是报应!”文昌侯闻言,笑得皱纹尽显。
“那娼妇竟然窝藏狄族细作……这回看她还如何争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那些钱总算不用还了。”
“侯爷,下官还有一计,能一次将那秦大娘子给了结了,省得她总一天到晚的给侯爷添麻烦。”马司直笑得温文尔雅。
“哦,马司直快快说!”文昌侯对秦想想已经是痛恨至极,恨不得马上除之而后快。
夜色浓郁,马司直离开文昌侯府的时候,袖袋里多了面额拢共为五百贯的银票。
他依旧乘坐着轿子,穿来穿去的走着,最后下了轿子,在家附近的商铺买了好些米面,让店家明日送到他家去。
他则买了些零嘴,兜在袖中回了家。
院子中留着灯,四婶子早就家去了,此刻的阿娘仍旧在灯下做着针线活。
两个孩子早就睡下了,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咳嗽。
马母见他回来,问他可用过饭了。
他将零嘴放下,笑道:“孩儿用过了。阿娘可别再做了,小心伤了眼睛。”
“再做一会便不做了。”马母应着,又道,“锅里还有热水咧,你去舀热水梳洗梳洗。”
“孩儿还有事要办。阿娘早些歇息,不用替我留门。”
儿子自从进了大理寺,这作息就不正常,马母虽担忧却也习以为常:“那你小心些。”
马司直应下,走出去关好院门,而后冒着夜色,直奔宝相寺。
已经夜深了,与他交好的老和尚还没睡,正在房中检视着满桌的药材。
小沙弥领着马司直进门,老和尚抬眼细细端详马司直,然后摇了摇头:“你的面色有些差啊。”
小沙弥一走,马司直便从袖袋中掏出那些银票,全都放在桌上:“这里一共是五百贯。”
老和尚叹了一声:“这是你这几年,拿来的最多的钱。但面色,也是最差的一次。”
马司直瘫坐在椅子上:“想要更多的钱,便得付出更多的代价。这五百贯,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五百贯。”
他献了良策,文昌侯大悦,赏给他五百贯,还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五百贯。
老和尚又叹了一声。马司直受不了了:“老和尚,别叹来叹去的,将运道都叹没了!”
老和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些好消息:“这次许是能将解药配出来了。”
马司直也是个可怜人,两个孩子被别人拿毒药制约着,他明面上不得不言听计从,暗地里让他悄悄的研制解药。
只可惜他医术有限,研制了两年不过才摸清了毒药的成分。
“那真是太好了。”马司直疲倦地说着,听不出欣喜。他实在是太累了。
马司直就这样瘫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老和尚继续研制解药。
却是在此时,小沙弥急乎乎地冲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师兄们说,有狄族人在宝相寺附近酗酒惹事,还刺伤了一名大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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