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印章。”
秦想想嘴角扯了扯,若不是红袖提起,她都快将她爹给忘记了。大概也只有是他爹写的信,红袖才分外紧张地拿来。
不过,她爹写信给她作甚?
算算日子,她爹若是顺利的话,应该走了一半路程了吧。
看着红袖一副担心的样子,秦想想将信拆开,细细看着。
红袖虽担心,却并没有逾矩凑来看,而是焦虑地等候着。
秦想想很快便看完了,将信折起来,对红袖笑道:“老爷夫人好着呢,如今已经到了沧州境内,不日便到燕州了。还说身体已经大好了,让我们不要记挂。”
红袖松了口气:“那就好。”
大娘子对她好,可以前老爷对她也不错。
她不是无情无义之辈,担忧以前的主子是情理之中。
她也来不及打量秦想想如今所住宅子的环境,只匆匆道:“那大娘子多保重,奴婢回去了。”
秦想想看着红袖离去,脸色很平静地回了自己住的偏房。
一回到偏房,她差些没将信给撕碎了。
这封信,并不是她爹秦观澜写的,而是有人冒仿她爹的笔迹,又仿了她爹的印章写的一封信。
信上内容,倒也不是什么威胁之词,只不过请她明日去一趟宝相寺,说是她娘亲的长明灯须得添灯油了。
她坐在床上想了又想,大约猜出是文昌侯又出幺蛾子了,不想心甘情愿地将钱还给秦家。
当初是长公主为她作主,将钱要了回来。如今长公主被投入牢狱,文昌侯立即又翻脸了。
“秦大娘子,秦大娘子?”外面姚二郎叫她。
秦想想将信塞到枕头底下,走出来,露出小酒涡:“姚二郎君。”
姚二郎看着她:“大娘子你没事吧,方才我看你脸色极差。”
“我没事。”秦想想笑道,“我阿爹给我写了平安信。”
姚二郎狐疑地看着她:“大娘子,若是有事,你可不要闷在心里。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只管和少主说,他定然会为你讨公道的。”
秦想想心中一暖,笑意加深了些:“我真没事,劳姚二郎君记挂了。”
姚二郎一步三回头的看她:“秦大娘子,有事只管说话啊。”
秦想想脸上维持的笑容在回到房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坐在房中的玫瑰椅上,深深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不就是去赴约吗?她秦想想十年前能自己作主,将自己的命卖给南宫问月,在一次次的替南宫问月卖命中见识了京师的繁华与黑暗。十年后的她,便是死在文昌侯手中,也是值了。
只是死后,她希望南宫问月能兑现承诺,将她埋在娘亲旁边,让她也过上有娘亲宠爱的好日子。
但愿文昌侯只是希望她死,并不会牵扯到旁人。
将近晚食时分,穆霆等人还没回来。姚二郎差点就忘记少主回还是没回来这件事。
盖因秦大娘子正在灶房里大展身手,做着一道又一道美食。
食物浓郁的香气引得慧真郡主再度走出房间,走进灶房,一双大眼睛里全是崇拜:“秦大娘子,你可真厉害!”
秦想想微微一笑:“樊楼的陈小东家,可曾是我的手下败将呢。”
噫?秦大娘子说错了吧。明明在天盛楼时,是她输给了陈小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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