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在江州,若是将来自己到了燕州,那头上只有侯爷一个公公。又听说穆霆不必上阵杀敌,而公公则忙于公务。
那以后穆世子就可以陪着自己每天吃喝玩乐,自己还不用伺奉公婆。
这日子,罗三娘是越想越美,巴不得明儿就嫁给穆世子。
不知不觉,她竟转入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罗三娘也不急,她若是迷路了正好,如此才能在此处待得久一些。
她兀自欣赏着,忽地听得从旁边的屋子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但架不住好奇心重,她悄悄的靠近了一些。
“……少主一心想建功,好给侯爷挣些脸面,可谁成想,案子竟然就卡在丁大娘子的死因上……”
“是啊,若是少主能查清丁大娘子真正的死因,推动此案的进展,侯爷定然会夸赞少主的。”
“诶,但仵作都说了,丁大娘子的的确确是死于心疾,这还如何查?那廖评事疑心是罗家大郎君,可罗大郎君坦坦荡荡,乃是正直的君子,又会如何害丁大娘子?”
“是啊,少主与罗大郎君秉烛夜谈,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相见恨晚,还特地陪着罗大郎君去廖家,要找廖评事讨个说法呢。”
“少主竟是去了廖家吗?”
“不说了,说这些又有何用呢?这丁大娘子的死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多说无益。少主这回是立不了功了。”
“诶……”里面长长的叹了一声,像是忧愁极了。
“诶,可不许叹气。说说少主的婚事吧,这京城里的小娘子就是不一般,看着知书达礼,落落大方的。”
“到底是……祭酒家的小娘子呢……”
“……”
后面说了什么啊!怎地到了关键时刻声音却低了下去呢?罗三娘急得差点要趴在窗户上偷听了。
可屋里的人似乎走了,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罗三娘只得悻悻离开。
罗三娘离开不久,陈泽出现在庭院里,脸上染了些薄怒:“这馊主意到底是谁给少主出的?”
天并不冷,朱参赞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子里:“我觉着,这主意倒是不错。”
“招惹了一群小娘子来家里,说些家长里短的事,这主意还不错?”陈泽很是不屑。
“那能怎么办?自从你出主意将秦大娘子赶走,少主就没有再问过我们。”朱参赞说。
“将那秦大娘子赶走,是为了他好……”陈泽的脸沉沉的,“成大事者不该沉迷女色,不该耳根子犯软。”
“或许少主只是觉得秦大娘子好用呢?像一把利刃。毕竟我们是在京师,不是在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走的燕州。他之前想和南宫问月合作,亦是如此。”朱参赞缓缓道,“我觉得少主此行,进步神速。”
陈泽猛地看向他。须臾后缓缓笑了:“我就一直都觉得,朱贤兄是属于那种老奸巨猾的。”
“承让承让。”朱参赞也笑了。
罗三娘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回到花厅,罗六娘已经有些无趣地打起哈欠来了。
罗四娘说:“三姐姐,既然穆世子与大哥哥还没回来,我们就先家去罢。总待在此处,主人不在,总是不妥。”
罗三娘本欲不同意,心中忽地闪过一个主意。
“好。”她假意答应下来,和妹妹们一同告辞后,马车刚出“院子”,她就借口有事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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