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像只松鼠。”南宫问月说话丝毫不留情。
姜鸿生瞪着他:“你……”
南宫问月轻哼:“他素来瞧不起女子,我却偏多用女子,女子有时候比起男子,更加坚韧不拔。总有一日,他会输在这一群女探子手上。”
姜鸿生忽地两眼直直地看着他:“虽然我生得面白,但你不会将我当作女子吧?”
“我眼睛又没瞎。”南宫问月说,“还是你其实想男扮女装?”
“我可没有这等怪癖。”
南宫问月停止击打的动作,静静地看着茶沫缓缓成形。
“今日,大吉。”他说。
今日,真真是大凶。周林光死死瞪着自己的女儿,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被女儿弄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
堂中站着的李推官,案桌后面坐的开封府权知,明明和他很熟悉,也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但偏偏今日陌生极了。
已经夜深了,那些衙役精神抖擞,目光似虎狼般地看着他们。
周曼在哀声叫他:“父亲,父亲,您替孩儿说句话啊。”
说,还怎么说?周林光的目光掠过微微含笑的兰娘子,以及贺家来的那些人,还有一些他都不曾见过听说过的人。
他们都是来作证的,证明周曼所作的恶的。
周曼手上,竟然有多达七条人命。尽管他觉得那些人死就死了,并不要紧。但当这些事情在官府面前被摊开来,就变得有些不好办了。而且,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周曼自告奋勇,替他办的。
只要周曼脑子不糊涂,不揭穿事情的真相,他能保全,那他就有办法将来再将她摘出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周曼将这些事情全揽下来,暂时认罪。
周林光朝女儿使眼色。
“周老爷的眼睛怎么了?”兰娘子微微笑着,看着周林光。
周林光尽力按下想狠狠扇兰娘子一巴掌的心思:“怎么,老夫还不能眨眼了吗?”
周曼忽地火起,朝兰娘子嘶声裂肺地喊道:“你这贱妇,将我害至如此地步,你还想进周家的门?做梦!”
兰娘子轻轻笑着,不作任何的辩解。
倒是开封府梁权知将惊堂木狠狠一拍:“犯妇周氏,还不认罪!”
他不是没看到周林光的目光,可他都避开了。
她怎能认罪?她若是认罪,那就是死路一条。
周曼恨极了,怒火滔天,烧得脑子晕头转向,让她口不择言:“父亲,您若是再不说话,女儿可就,可就……”
“住口!你这不孝女,自小就不安分,整日惹事生非,为父已经替你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了。只想着你嫁为人妇之后,能痛改前非,安心相夫教子……可你,可你,实在是让为父太失望了!”
周林光一边呵斥着女儿,一边心急如焚地等着救兵。方才他使眼色叫一个随从去搬文昌侯了,只要文昌侯一来,梁权知就一定会给他面子。
但文昌侯迟迟没来,周曼却犟着脖子叫起来:“孩儿惹事生非,都是父亲教导得好啊!若不是父亲指使,孩儿怎么会去害人!”
狗咬狗,一嘴毛,真好看。
兰娘子虽跪着,但腰肢却挺得笔直。
早在周曼走进她那座小院时,就中了毒。
她兰娘子,是南宫问月手底下调香学得最好的女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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