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
就是他在外面守着,她才不安心呢。
秦想想将门关好,用最快的速度脱掉衣衫,胡乱冲洗了一遍,便匆匆穿衣。
“我好了。”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将木桶还给他。
穆霆很意外地看着她脸颊上的水珠,脱口而出:“你怎地这么快?”他记得朱参赞说过,小娘子洗漱起来是慢慢吞吞的,洗上两刻钟是常有的事。
好呀!秦想想睨着他:“莫非穆世子还给别的小娘子沐浴时守过门?”
“没有,没有,决没有的事……”穆霆慌乱地解释。
夏初了,夜风吹起来还有些许凉意,秦想想脸上的几缕湿答答的发丝也被吹动,显得她的眉眼越发的生动起来。
穆霆一直觉得秦想想的眼睛很美很有灵气,每次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仿佛也在说话。
秦想想听着穆霆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误以为他想起了果真守过别的小娘子洗漱,眼中竟不由自主地带了些许冷然。
却见穆霆怔怔地看着她:“秦大娘子,你很好看。”
他的眼睛很亮,看向她的时候,带了那么一些……热意。
秦想想从来不曾感受过这样的炙热。
她心头不由得一阵慌乱,下意识地将门扇砰的一声给关上:“穆世子早些歇息罢。”
外头安安静静,不曾再响起穆霆的声音。
住驿馆的就他们这一行人,住下之后不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姚二郎进门:“少主,属下都巡视过了,慧真郡主和崔娘子都安顿下来了,外面并无异样。”
“很好。”穆霆刚沐浴出来,发丝还有些湿意。
他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松松垮垮的系着,遮掩着仍旧没有痊愈的伤口。
少主如今,仍旧是伤员一名。
其实在姚二郎的想法中,少主就不该骑马,而是应该躺在马车里养伤的。
陈叔管得太多了。
少主进了秦大娘子的马车又如何?二人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共乘一车又如何?
“少主,属下给您……”姚二郎正准备打算给穆霆上药。
穆霆忽地“嘘”了一下,接着懒洋洋的往旁边的罗汉榻一躺:“小娘子们都安顿好了?”
“都安顿好了。”姚二郎说。
“可有什么不满?”
这问题可难住了姚二郎,不过他到底有过应付过罗三娘子的经验,当即判断出少主这是想要他说些偷听的人爱听的。
“慧真郡主向来娇生惯养,驿馆的饭菜不大合她的胃口。不过她抱怨了两句,骂了属下几句,也就消了气。崔家娘子则是不满驿馆的床板太硬,属下已经让驿馆的人多给她送几条褥子了。”
“带这些小娘子出门就是麻烦。”穆霆眼皮微合,实则上在侧耳倾听屋顶上的动静。这陆绍庭可真有意思,大晚上的不睡觉,爬在屋顶上偷听。
“还是秦家娘子让人省心些。到底是出身不高,好拿捏。”穆霆说。
这话也是能说的?姚二郎听得目瞪口呆。少主就不怕被秦大娘子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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