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一口茶,觉得味道还不错,喝了一大口。
“离开了云峥,你一点都不难过?”
云枝忽然叹了口气。
“难过又有什么用?”
“若我还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那我可能会觉得爱情比一切都重要,可您知道,我不是啊。”
云枝为他添了茶,袅袅白雾升腾,打着旋儿消散。
她目光变得坚定:“民女从七岁开始就知道一个道理,情情爱爱就如同这镜花水月,不能吃不能穿,更不能活命。”
她的眼睛迸发出光芒,不是柔和的,却也夺目。
赵晖垂下眼眸,再次抓起棋子。
“想不想知道,永安侯府现在状况如何?”
还没说到正题呢,不愧是笑面虎,弯弯绕绕就是多。
云枝耐心与他周旋:“民女听从殿下安排。”
他叩了叩棋台,缓缓道:“昨夜云峥回府后吐血三升,昏迷至今。”
云枝只略微挑了挑眉:“难怪昨夜有杀手突袭,云枝在此谢过殿下救命之恩。”
男人单手敲击着茶杯:“你说云峥什么时候会醒?醒来又会如何?”
“民女不知。”
“昨夜即便要离开他,你也可以自陈难处,好聚好散,偏偏要将往昔一概否定,敢说你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错过春闱?”
云枝抿了下嘴唇:“民女这样做,难道不是正合殿下心意吗?”
赵晖忽然笑了,声音依旧那么温和,却含着一股隐隐的压迫。
“云枝,你敢揣测上意?”
云枝放下棋子,敛眸顺目端坐:“民女不敢,只是殿下纵容郡主接近小豆子,最后却在民女家中流连不去,民女不能不多想一二,斗胆为殿下分忧解难。”
赵晖嘴角平直:“你,为孤分忧?”
云枝起身下跪,“云幻儿没有嫁入东宫,是上天对殿下的眷顾,因为,永安侯府谋逆。”
赵晖目光一顿,以为她要说张氏豢养私兵的事。
云峥连这么重要的事都跟她说?
“哦?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行巫蛊之术,诅咒陛下!”
茶杯轻响,赵晖差点站起来,身体前倾盯着她:“你说什么?”
云枝坦然承受他的目光:“侯府自诩从龙之功,侯爷却至今不得重用、屈居五品,他们觉得圣上卸磨杀驴。”
“云峥自诩满腹诗书,打小便被先生夸赞有经天纬地之才,陛下却拒绝他举荐入仕,只能走科举独木桥。”
“他们对陛下怀恨在心,时常谩骂诅咒,最后更是肆无忌惮行巫蛊邪术。”
“侯府怀不臣之心久矣,请殿下明鉴。”
赵晖双目沉沉,凌厉的剐着她。
窦均海虽是个傻子,却十分得舅舅一家宠爱,他一去,窦家对侯府恨之入骨。
他目前最大的倚仗还是国舅府,永安侯这边不能放在明面上。
如此一来,云幻儿这边基本上是废了。
侯府毫无意外的倒向三皇子,令他措手不及,所以他千方百计要保云枝,就是为了破坏两府婚事。
现在倒好,云枝直接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你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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