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鸦雀无声。
皇后怒摔了酒杯:“大胆!你竟敢……竟敢……”
竟敢以犬狗比太子,简直目无尊卑、无法无天。
可这话堂堂皇后不出口,气得脸上青白交加。
佛手无力的闭上眼睛,这人已经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了,算了,毁灭吧。
大不了今日一块儿死在这儿。
云枝从容不迫,含笑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女说的千真万确是实话呢。”
“臣女的狗跟这次人患的病差不多,药方用了之后竟有奇效,臣女就想着每天都在死人,左右都是死,何不死马当活马医?”
“结果呢,大家就知道了,这给狗吃的药竟然也能治人!”
“臣女原本没想着献药方来着,毕竟这畜牲用的药,人吃出了问题怎办?找谁申冤去?”
“这不听闻东宫殿下病危,想起曾与静喜郡主一起给城外流民赠药赠食,才斗胆往东宫去了一封信。”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众位贵人有所不知,其实药方差点就到不了殿下手上,因为臣女的信啊,被林侧妃给撕了。”
云枝环顾四周,看向方才给桑夫人捧臭脚,最先污蔑她‘自导自演’那位夫人:
“咦,奇怪了,今日皇后娘娘大摆赏花宴,身为太子殿下侧妃,尊贵的林侧妃怎么不在?哦,难道太子殿下还在生气,林侧妃还被关着禁闭呢?”
那夫人脸上一黑,拂袖侧身。
此人与林侧妃有五分相似,不是姐妹就是同宗,故而刚刚迫不及待给云枝扣屎盆子。
云枝就是故意恶心她。
见她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云枝好心情的回头看向上首:
“所以啊皇后娘娘,只要林侧妃手脚再快一点,彻底别让太子殿下知道药方,太子殿下就不会吃跟狗一样的药。”
“只要太子殿下觉得给狗用的药方无效,就不会献给陛下,继而让整个京城患者都吃跟狗一样的药。”
她刻意加重那个“狗”字,时时不忘拖上太子赵晖,气得皇后娘娘手指发颤却哑口无言。
云枝丝毫不怕惹恼了皇后,赵晖不是要娶她吗?这点锅都背不动拿什么娶?
皇后不是自觉高贵吗?这些贵妇小姐不是目下无尘吗?
其中又有多少感染过瘟疫,吃过狗吃过的药?
欣瑶公主拍桌:“好一个巧言令色、尖酸刻薄的女子,你别在这里扯什么猪啊狗的,简直是移话题混淆是非。”
“我们说的是瘟疫到底怎么来的!”
“流民才来京城几天啊?听闻你热心得很嘛,日日往城外去,送米送药,送衣送……”
云枝闲闲看过去,“公主,听闻您也曾感染瘟疫?”
赵欣瑶猛然住口,脸憋成了猪肝色。
是啊,她也感染了瘟疫,也用了云枝献上的药方,吃了跟狗一样的药。
赵思怡起身,向上首款款行礼:
“皇伯母明鉴,此次瘟疫全京城只死了三百余人,当年杨城却是半城百姓。”
“令仪县主若有心沽名钓誉,大可以等情况更加水深火热的时候再献出药方,到时候她得到的会比现在多得多,只是那时候太子表兄……”
她刻意停顿,令皇后不禁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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