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忽然眯起眼看刘丧,企图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但遗憾的是他眼神很纯粹,于是道:“向一切偶然敞开自我吧,朋友。”
说完我没有回头,走进院子,留给刘丧一个装逼的背影,心说这把到位了——前提是他没有注意到我心跳节奏的变化。
院子里的一切被坎肩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大点地方就划分了三个区域。
张家人全都列队站在一起,打了一套像行军拳的动作,行云流水,但看起来很像有年代感的集体操练。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到很远,回想起小学时候广播体操的动作,不由跟着做了个深蹲。
小张哥站在最前面,招呼我过去。
我四下看了看,闷油瓶应该是和张海客一起跑山去了。他不在,我一个人混在张家人里,总有种被当俘虏的感觉。
结果小张哥真就清清嗓子,开始讲如果被俘虏该怎么办。
“时代不同了,现在外面查的很严,张家需要与时俱进。今天要讲的是,一般的武器不能带时,如何利用直肠藏匿的方法,将禁制物品和武器藏于体内。”
说着,他拿出一根手指长的铝制管子,用刀将暗榫削到和管子一样齐,插进管内把管盖拧紧,又在盖子上钻了一个足够钉子穿过的孔。
“看,管子里用来藏匿重要物品,把钉子倒过来拧紧盖子,又可以变成碎冰锤充当武器。一般扫描仪的低频雷达无法穿透人的皮肤和骨骼,哪怕是被X光和核磁扫出阴影,也不用担心,它在体内会被误认为是粪便。”
我听的眉头直皱,张家的崛起方式以一种我完全想不到的方式展开了。
闷油瓶能不能回来管管?
我咧嘴出神,忽然就看到张家人都盯着我,“干嘛?”
小张哥笑的很二,对我道:“接下来需要用植物油或者润滑油,将这种管子插入直肠。你有没有?”
我有你大爷的尸油,我怒道,转身就走,去看张好好杀猪。
张好好更是以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跟猪杠上了。
他跪坐在地上,抱狗一样抱着两头猪仔——这种猪是长不大的,但被王盟喂的很肥。像是在哄两头猪仔:我可以吃你们吗?
我叹了口气,张家人跟世界打交道的方式,我果然看不懂。
院里院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时,闷油瓶和张海客晨练回来,他身上的麒麟烧的明显,从院子外朝我走来。
我站在原地恍惚,他出现的时候,忽然我感觉,这两个世界居然在慢慢重叠起来。
接着他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一个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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