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很重的力气写下了一句话,但根本看不清,闷油瓶就看向苏万,问道:“这档案原件就是这样么?”
苏万看了一眼,摇头道:“原件上看得更清楚,是你三叔用一根没油的中性笔刻下的笔迹。”
我呼吸不由急促了一点,也抬头去听他们的对话,就听苏万清了下嗓子,说道:“这句话我们当时都看过,你可以问张老师,上面有很清楚的笔痕写着:
我于今日重返此地,来这里终结一切。——吴三省,2017年1月26日。”
说实话,如今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情绪起这么大的波澜,但苏万这句话说完后,我头皮一下就炸了。
什么叫重返?是指三叔以前来过么?这里的重返,是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的?
我冒出了一身冷汗,闷油瓶看了我一眼,递来一个眼神。
我暗暗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胖子掏出一个塑料袋,装了一点白沙进去,对我们道:“干脸有没有精神病我不知道,但吴三省狗日的绝对不正常。瞅瞅,这他娘是人干的事么?”说着他就对闷油瓶吐槽道:“丫有没有可能是有那种,那种囚禁癖好,天真,你不说从小你三叔教你,他就爱没事把你绑在树上么,你有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闷油瓶冷冷递给胖子一个眼刀,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胖子滚了出去,翻身坐起来,挠了挠头,“这趟可以说一无所获,怎么着,打道回府?新月饭店走起?”
“也不算一无所获。”闷油瓶站起来,捏着自己的眉心,指了指我们脚下这片白色的沙海,说道:“这里的沙子并不是来自古潼京。”
“你怎么知道?”胖子皱眉道。
闷油瓶学着我的语气,说道:“这是通海,在一些土着彝族人的语言里,通海意为银白色的海,这种白沙是从盲塚里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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