匀了。
闷油瓶不死心,又挖了一坨,眼神淡淡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毛,只好走过去,对他道:“我自己来吧。”
他摇头,手指在我脖子、脸上,身上所有能露出来的地方抹了一遍。我发现他的眼神平静,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警惕,不由也松了口气。
很快,我和胖子就成了两个“泥”人,闷油瓶看了看我俩,似乎对他的杰作比较满意,直接拧开一瓶水,用了半瓶洗手,然后重新背上装备,“走。”
我看着半瓶被浪费的水,差点就要用嘴去接。谁知道往后还要走多久,如果时间久,我们的干粮肯定是不够的。
想到这,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也正好回看着我。
忽然我就愣在了原地,刚才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探究的神态,这种表情,很像,非常像,猛兽看到猎物前观察的那种感觉。
我呼吸停了一拍,立马扭头去看胖子,胖子脱了裤子在旁边放水,抖了抖,朝我们走过来,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后也愣了一下,“咋了?”
我赶紧摇头,又去看闷油瓶,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是错觉么?我居然在闷油瓶身上感到了一种若有似无攻击性。
想了想,我低声告诉了胖子,他嗨了一声,觉得是我太过于疲惫,导致精神紧绷,说小哥不一直都这样么,刚还帮我抹药呢,我不能翻脸不认人。
我叹口气,也觉得他说得对,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药,心说我俩现在简直就是两坨人了。
真正进了雨林后,那种一开始的疲惫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感。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朝着这片区域深入。在一处河谷边,我们吃了午饭,简单休整。
这里的树基本都有两三人粗,树干遍布苔藓,我寻了一处靠下,闭眼眯了会。醒来时是被一阵嘈杂的白噪音吵醒的,胖子正坐在我不远处,兴奋地捣鼓一台卫星电话,是我们这次的新装备,以前下斗也用过,但不常用,这次为了和解语臣他们保持联络才特意准备了。
“有动静么?”我丢了个石头过去。
胖子胳膊抬高,往上面够了够,对我摇头,“没啊,等半天了,啥也没有。”
我心说怕不是高档货你不会用,就让他给我,我来。结果我刚拿到手上,里面的白噪音忽然停了,接着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接着,我们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吴邪,收到请回复。吴邪,收到请回复。”
我看了眼胖子,发现他也露出了跟我一样惊讶的表情。
我们立即同时回头,去看坐在树上的闷油瓶,发现他正在静静的看着我们,眼中毫无波澜。
我咽了下口水,想要拉着胖子往后退。
胖子动了下嘴,想要笑一下,但没笑出来,压低声音对我道:“邪门啊,天真,这回是真邪门了。小哥不是在这么?那电话里这人是谁?”
我缓缓摇头,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坐在树上的闷油瓶,我可以肯定,眼前这个人就是闷油瓶,无论从理性和感性角度,他确确实实都是闷油瓶本人。
但此时他正在用一种略带攻击性的眼神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盯着我。
“小哥?”我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
他没有回应,只是看着我,我掏兜想要拿手机,给他的手机拨号,结果却摸到了口袋里多了一个小纸团。
展开一看,我从头顶直接凉到了脚,瞬间冒了一头冷汗。
纸条上是闷油瓶的字迹,他只写了两个字: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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