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血瞬间溅满了闷油瓶的脸。
他的目光阴沉,跳动着异样的怒火,甚至发出了淡淡的绿光,整个身子颤抖的不成样子。
那玩意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终于承受不住,倒在了地上,抽动几下,没了动静。
但闷油瓶已经完全发起狠,扬起脖子,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又低下头,一口接一口地咬在它脖子上。
我完全懵了,呆立两秒,几步冲上前,一把抱住闷油瓶的腰,死死扣住他的身子,不停呼唤他的名字。
闷油瓶不得已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我,我惊魂未定,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阿坤,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凑过来在我脖子上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下我肩上的伤口,突然打横抱起我,狂奔起来。
他速度极快,几乎是贴着树干在林中狂奔,很快我们就看不到那片树林了。
不知跑了多久,四周变得极度安静,隐约听到了水的声音。闷油瓶终于止住脚步,但依然不肯放下我,我们来到一条小溪边,他把我放在他的腿上,我立即取下背包,看了一眼,心就沉了下去。
完蛋了。
我的背包被咬破了一个大口子,刚才对峙的时候,装备几乎全洒了出去。但好在卫星电话还插在侧兜里。
我让闷油瓶把包取下,把剩余的东西塞进他包里,边收拾边问道:“刚才的路你还记得么,我包里吃的都没了,咱们还得回去找回来。”
他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从包里翻出酒精和绷带,拉开我的衣领,开始帮我处理肩膀的咬伤。
我这才看到,肩膀上那块肉差点被咬掉,筋肉连着一层皮,堪堪挂在上面。这必须得缝合了。
我拍拍闷油瓶的手,示意他松开,然后从包夹层里取出针线,咬住大白狗腿的刀柄,开始给自己缝合。
被咬的瞬间我是没什么感觉的,但现在酒精一浇,那种强烈的痛感就传遍了全身,我深吸一口气,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冷汗。闷油瓶赤红着眼睛盯着我,忽然从我嘴里抽出刀柄,把他的手卡了进来,说道:“咬。”
我看了他一眼,嘴巴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摇了摇头,他僵持着不肯收回去,我只好道:“你洗手了么?”
闷油瓶愣了一下,这才收回了手,把我放下,跳进小溪里快速把自己洗了一遍。我咬着牙缝完最后一针,拉起衣服,走回去蹲在岸边,对他道:“阿坤,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他站在水中,回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然后点点头,“我以前来过这里。”
我呼吸急促起来,“还有呢?”
他从水中走出来,站在我面前,俯身看着我,跟我对视,“谁是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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