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股上不来的气才缓慢落下。
她眼泪止不住的涌出,为自己那个可怜的儿子,也为他们母子的未来。
恒儿再怎么糊涂,也绝不会这般胡来,他定是被人陷害了!
怡贵嫔这个贱人,她恨不得亲手刮了她!
而盘龙殿内,整个太医院几乎都在场了。
萧鸿自得到消息了时候,就急怒攻心,当场喷出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中途被太医扎醒了一次,铁青着脸下了两道口谕,又呕了好几口血,至今未醒。
整个太医院简直是焦头烂额,紧张的守着皇帝,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皇宫上层动荡,底层知晓的人早已魂归地府,不知晓的人更是惶恐不安,终于胆战心惊。
当天夜里,李淮逸轻车熟路的翻窗而入,直奔床的位置而去。
而阮观南就知道他今夜会来,早早的躺在床上装睡。
听到窗边的响动,阮观南心一紧。
来了!
等人轻轻掀开床帐,阮观南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那人的动静。
而李淮逸,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自从两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李淮逸就越发控制不住想要来见她。
想让她时时刻刻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在知道她根本不喜欢那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后,李淮逸内心更是激荡不已。
同时,对她的占有欲也几乎达到了顶峰。
这种疯狂的念头仿佛与生俱来,根本无法控制。
想到这里,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一角,想像以往一样揽她入怀。
可等他刚一伸手,原本酣睡的女子却猛的暴起,手肘狠狠的把贼人抵在了床上。
李淮逸一惊,忍下了本能的反击,乖顺的任由她大力的摁倒自己。
阮观南看他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原本的恼怒淡了几分。
但一想到自己因为他是个太监而放松了警惕,又不甘心的忍下这口气。
她慢悠悠的用床帐上的绳结,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双手绑缚在了床沿上,让他成大字形的摊在床上。
李淮逸眼眸幽深,紧紧的追随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影,掩饰下的喉结忍不住大幅度滚动了几圈。
阮观南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那不甚分明的喉结,疑惑道:
“小安公公,这是何种手法?”
李淮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低声征求道:
“今安,叫我今安。”
阮观南一愣,粲然一笑,
“不,本主子就喜欢叫小安公公。”
话音一转,她从枕头旁拿起一早准备好的簪子,在李淮逸面前晃了晃。
在他不解的目光中,阮观南的簪子抵在他喉结处,顺着他吞咽的力度不由的跟着用了些力道,幽幽道:
“小安公公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惦记。”
听她说自己是“皇上的女人”,李淮逸本来迷离的眼眸瞬间一沉,眼底泛起一丝猩红和阴沉。
原本束缚双手的绳结隐隐有崩断的趋势。
阮观南被他这阴沉的模样唬了一跳,又很快定了定神,补充道:
“最起码明面上是。”
李淮逸沉沉的看着她,眼里晦涩难辨。
接着,阮观南手持簪子顺着喉结一路往下,滑过坚实的胸膛。
路过极硬的腹部,缓缓停在了某个地方。
李淮逸全身一紧,声音沙哑低沉,
“主子可是要废了奴才?”
阮观南挑了挑眉,状似吃惊道:
“你本就是太监,何来废了一说?”
李淮逸嘴角一勾,眼里透出一抹恶劣的笑,声声暧昧入耳,
“奴才是不是废人,您昨晚不是体验过了?
当时您可是紧紧抱着奴才不放,奴才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阮观南被他说的脸色通红,很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抬起簪子就狠狠的落了下去。
李淮逸一惊,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迅速一个侧身,那簪子稳稳的扎在他原本的位置上。
他瞬间黑了脸,眸中翻涌的墨色像是要吞噬了她一般。
阮观南讪讪的松开手,谁让他激她来着?
再说,她是看他躲了才扎的好吧,干嘛一副吃人的模样。
李淮逸喘了口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眼神牢牢的锁定在阮观南身上。
他轻轻一挣,看似结实的绳结就骤然崩断。
获得自由的李淮逸转了转手腕,眼神如狼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
阮观南迅速出腿,想要把这个心怀不轨的人踹翻在地。
可某人动作比她更快,在腿风扫过来的时候,李淮逸一使劲儿,牢牢的抓住她主动送上来的长腿。
然后他使出巧劲儿一扯,就把那轻飘飘的人儿扯入怀里,又迅速按在身下。
阮观南有些挫败,还以为能出其不意的放倒他,没想到这家伙比他想象中还要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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