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到田灿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田灿！你是不是三年前，见过这个小女孩儿？她手中的红绳结，是你给的？”
田灿用力点头，道：“嗯！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两个流氓，似乎想绑架这个小女孩，我就连忙赶过去喝止了！”
“那两个小流氓被我吓跑后，我就送这个小女孩儿回家……”
田灿叙述到这里，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因为我脸比较恐怖，我怕这个小女孩害怕，我就送了一条红绳结给她。”
“不过，这个小女孩胆子很大，很可爱，她不但不怎么怕我，还跟我聊了一会儿天……后来，我把她送到她家楼下，我就走了。至于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林然听到这里，脸色凝重起来。
三年前，竟然有流氓想绑架师傅李文斌的女儿？
看样子，师傅李文斌的女儿当初被抢劫犯杀害，的确是别有原因，另有内情。
早在遇害前两天，就被歹徒盯上了。
师傅当初的猜测没错，杀害他女儿的那两个抢劫犯，并不是真的妄图挟持他女儿想逃走，而是就直接奔着他女儿去的。
什么抢劫商场，只是打掩护而已。
不过，那两个伪装成抢劫犯的歹人，为何要杀一个四岁小女孩呢？
寻仇么？
还是真的有人买凶杀人？
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
林然心头阴云密布，因为缺乏必要的线索信息，他一点都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他想立刻给卫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他们夫妻当年有没有什么仇人，但是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是深更半夜，便取消了这个想法，还是天亮之后，等人起床再问吧。
“警官！我儿子……田……田枫！他……他以后会怎么样？”这时，一直垂头默不作声的田七，忽然抬头问道。
林然看向田七，看到田七眼中涌动的痛苦，心中也有些恻然，有心说田枫如此罪大恶极，判死刑是肯定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管田七当初是怎么处理和小儿子田枫之间父子关系的，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能在知晓田枫杀人后，来警局揭发自己儿子的罪行，总是深明大义的。
不包庇直系亲属犯罪的，世上能有几人？
所以，林然还挺钦佩田七的。
他想了想，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看过几天法庭上怎么判吧！现在你们快回去休息吧，等法庭开庭那天，你们再去看结果！”
“嗯，谢谢警官！”田灿代替田七说了一句，然后扶着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田七，父子俩缓缓的走了。
他们的背影看起来很凄凉、落寞，脊背弯曲着，似乎早已经被人生折磨的直不起来，他们走的很慢，仿佛每一步踏出，地上都有针在刺他们的心一样。
可见他们此时心中的难受，痛苦，不足外人道也。
他们前半生如此悲苦，也不知后半生会怎样……
林然目送他们走出公安大厅后，心中长长叹息一声，殊无破案后的快感。
不知为何，又想到了众生皆苦这个词。
这个案子，可以说上到凶手，下到受害者，都是命运凄苦的人。
但偏偏这种凄苦的人，下场还这么惨……
“唉，再破几个月的案子，我得去找心理医生做疏导了……”
林然心中无奈的苦笑想到。
整天接触这种社会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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