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何曾被人如此连连吐槽,他冷冷地瞪了陶军一眼,仿佛在警告:“你这是打算没完没了了?”
陶军见状,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说完了,说完了!”
尽管重新投入到手头的工作中,傅昱学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干脆扔下了手里的工具,故作随意地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咳咳,陶军,你说说看,这种情况我该怎么办?”
走进屋内,一股宁静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宋凝正专心致志地坐在床边,手法熟练地叠着衣物,一件件整齐排列,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她的细致与持家有道。
傅昱学悄然进门,脚步轻得几乎无声,但即便如此,空气中那股微妙的张力仍悄然滋生。
两人间仿佛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各自忙碌,互不打扰,一场无言的较量在静谧中展开,看谁能先打破这份沉闷的僵局。
屋内静得令人窒息,连微风拂过窗帘的窸窣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更别提若有似无的针落之音了。
傅昱学喉头微动,咽了口唾沫,空气中的紧张似乎凝固了他的言语,最终,他勉强挤出了几个字:“陶军……走了。”
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宋凝的回应简洁而冷漠,轻轻地一声“嗯”,仿佛在说她对此事早已知晓,又或是对他的报告并不感兴趣。
这样的气氛,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压抑而沉重,让傅昱学首次感受到了言语的贫乏带来的尴尬与苦恼,这滋味可真是难以言喻。
面对这份沉默的挑战,傅昱学眉头紧锁,习惯性地用手托腮,试图寻找一丝慰藉,却不料这一触即痛,突如其来的“嘶”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也吸引了宋凝的注意力。
她侧目一瞥,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好奇与关切:“怎么了?”
语气虽淡,却难掩其中的在意。
“不知道啊,这里,脸疼。”
傅昱学坦诚相对,指尖轻轻按压着脸颊,痛苦并非伪装,而是真切地存在。
阳光的炙烤让他本就健康的肤色更添了几分深邃的红,唯独那双眼睛清澈如水,透露出几分无辜。
宋凝闻言,立即放下手中衣物,快步移到他身旁,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庞,眼神中满是焦虑与关怀,犹如一台高精度的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伤口或异常。
当她注意到他不仅脸部晒伤,连露出的手臂也呈现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肿时,心中的怒意瞬间化为了疼惜。
她迅速转身,走向屋外那株生机勃勃的芦荟。
这是从娘家特地带过来的宝贝,为的是应对莉妹子在田间劳作时常有的小伤小痛。
宋凝心中暗自诧异,明明记忆中那盆芦荟根系茂盛,为何此刻竟显得稀疏了许多?但这疑惑很快被对傅昱学的担忧所取代。
她迅速剪下两片肥厚的芦荟叶,返回屋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把衣服脱了趴好,我帮你处理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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