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怒气如同被点燃的野火,在宋凝胸膛中熊熊燃烧,他再也按捺不住,猛然间一脚踹向彩英的腹部,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给我安静!别再啰唆!”
这一脚如同冬日的寒冰,让彩英的恶心感瞬间加剧,她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脸庞因无法言说的苦楚而扭曲变形,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只能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宋凝拽着彩英,一路踉跄来到了公婆的房门前,他用尽全身力气,猛力敲击着那扇老旧的木门,每一下都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愤懑:“出来!都给我滚出来!”
屋内,公公靳家强早已醉倒在梦乡,浑然不知外界风雨;而婆婆陶秀秀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扰,从混沌的梦境边缘挣扎着醒来,恍惚间还以为是梦中的幻听,怎么可能在深夜听到宋凝的怒吼?
“这该死的女人!害我做噩梦!”
陶秀秀半眯着眼,正欲再次沉入梦乡,却突然被一阵刺耳的破碎声惊得完全清醒。
哐当——
一块玻璃应声而碎,紧接着,一块砖头穿窗而入,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陶秀秀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我的老天爷!这不是梦!”
慌乱之中,她猛然想起彩英还被绑在外面,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她推搡着身旁鼾声如雷的丈夫:“你快醒醒!靳家强,醒醒啊!”
然而,靳家强仿佛一座沉睡的山,任凭外界如何喧嚣,他依旧沉睡不醒,鼾声震耳欲聋,似乎要与夜空中的星辰争辉。
与此同时,门外的威胁声愈发嚣张:“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把这房子给点了,信不信由你!”
陶秀秀一听,心知肚明,宋凝绝非虚言恫吓之人,连忙翻身下床,心中暗叫不妙。
“好啊!不出来是吧!”
宋凝站在门外,借着微弱的月光,正准备点燃一堆拾来的木柴,眼神中满是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吱呀一声开了,陶秀秀望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儿媳和被捆绑的彩英,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哎呀呀!你这是要干什么!凝儿啊!大半夜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凝高举着手中的木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当然不希望我回来!我一回来,你的那些小算盘不就全打乱了吗!”
“我问你,那药是不是你下的!”
夜幕下的村庄显得格外寂静,只有稀疏的星光洒落,陶秀秀婆婆心中虽慌,但嘴上依然狡辩:“哎哟喂!我哪敢下药哦!阿泽不过是喝了那么一小口酒,那酒本来就烈得很,他本就不胜酒力嘛!”
宋凝嗤之以鼻,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别跟我来这套!傅昱学的酒量谁人不知!看他那满脸通红,活像关公再世,分明是在硬撑!”
“陶秀秀,我最后问你一次,这药是你下的,还是那个女人搞的鬼?”
事态紧急,陶秀秀权衡利弊,决定先自保,她故作惊讶地看向地上的彩英:“彩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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