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虽然大家心里都已有定论,庆王生还的几率极小。
但一日未找着尸体,便有着一丝期盼,期盼还有奇迹。
合宫宴上,众人草草进食后便各自回宫,寂静得连歌舞与嬉笑都未曾听闻。
皇帝似乎饮下了许多酒,既未前往坤宁宫,亦不愿见任何嫔妃,独自一人留在乾清宫,整个人显得孤寂而沉重。
如此,我们皆不敢去休息,只能随着赵福公公候在殿外。
突然,殿内传来了皇帝的声音:“赵福,为朕沏杯茶来。”
赵福急忙示意我沏茶,随后小心翼翼地端了进去。
片刻之后,他又出来吩咐小祥子去御膳房取些酒菜。
小祥子面带忧色:“公公,皇上还要再饮吗?”
赵福面露苦涩:“是啊,我劝了许久,皇上却执意要喝。唉,皇上的心中之苦,又有谁知?你快去取吧。”
小祥子听后,不敢稍有耽搁,立刻前去办理。
我见状,对赵福道:“赵公公,我这就去煮些醒酒汤来。”
赵福连连点头:“对,快去,快去。”我也立刻行动起来。
待醒酒汤煮好,我端至殿门口,交予赵福公公,由他端了进去。
没过多久,赵公公突然出来对我说:“皇上召见你。”
我心中一怔,问道:“可是皇上想喝些什么?”
赵公公摇了摇头:“皇上并未提及,只说让你进去。”
我犹豫不决,脚步迟迟未动。
小祥子看出我的不安,便对赵福道:“公公,皇上已饮下那么多酒,雁心姑姑一人进去恐怕不妥。您陪她一起进去吧?”
赵福公公瞪了小祥子一眼:“你这小子,胆子愈发大了。皇上只召见雁心一人,我们跟着进去作甚?”
说罢,他又转向我:“雁心,你不必担心,皇上虽喝了不少酒,但神智尚清。若有何事,我和小祥子都在外头,你一喊我们便能听到。”
我看了他一眼,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宽慰之辞。
若皇上真对我如何,我即便呼喊,他们也未必敢入内相救。
知道不能抗旨不遵,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只见皇上确实已饮下不少酒水,小木案上放着两个空空的酒壶。
我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跪下请安。
皇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我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
好在,他在离我半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忻儿。”皇上轻声唤道。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明所以。
这空旷的宫殿内似乎只有我一人,那一声“忻儿”让我背后发凉,仿佛觉得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
“忻儿,你为何不选朕?”皇上突然蹲下身子,向我扑来,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他猩红的双眸紧紧盯着我,双手用力之猛,仿佛要将我的胳膊捏碎。
疼痛之下,我额头冷汗直冒。
“皇上!奴婢是雁心!”我大声说道,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显然,皇上已醉眼朦胧,将我错认成了他人。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终于松开了手。
我忍着双臂的疼痛,跪着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皇上,您饮酒过量,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罢,我准备起身快速朝门口逃去。
这时,皇上却忽然说道:“雁心,你为何不戴那支太后娘娘赏你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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