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敢进来。
“啊——我有什么罪,我为了大夏的和平被送去和亲,被那个畜生困在不见天日的幽暗水牢里面折磨,一困就是18年,我有什么错?……”
“若是非要定我的罪,那无非就是我在那恶臭的水牢之中,昼夜不分,无数次的咒骂过我的亲人,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能有什么错,谁又给过我选择的权利?……”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平静的看着梁清舒发疯,实木的椅子已经控不住她了。
笨重的椅子因为她的剧烈晃动,已经在地上发出了尖锐又刺耳的吱嘎声。
若不是她拿椅子抵住了,想必现在这椅子已经被梁清舒弄倒,整个人都要趴到地上去了。
原本清雅娴静的衣裙,经过她这样一折腾,裙角的部位被压在椅子下,撕出了长长一条口子。
清丽貌美的白皙小脸上,泪水像是开闸一般,从眼窝里涌出。
一条一条明显的泪痕挂在哭红了的小脸上,光是看着就惹人心疼。
哪怕如此,梁清舒还是微微扬起小脸,牙齿紧咬唇瓣,毫无血色的下唇被咬出鲜艳的樱红色。
梁崇月懂这种感觉,出生皇家的公主,哪怕真的落魄到了泥土里,骨子里的骄傲,也不允许她们向人低头。
更不必说,大夏的公主,从出生起便是金枝玉叶。
梁崇月实在是不敢想大夏出生的公主被送出去和亲之后关在水牢里,18年居然都无人知晓,度日如年,大夏那时该落魄到了何种境地?
梁崇月伸手用帕子轻拭走她眼角的泪花,望着她哭到朦胧的双眼。
回想起自己穿越时发生的一切,或许一心向善之人,真的会获此机缘,重获新生。
那那些曾经欺辱过她们的人呢,也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梁清舒的哭声渐渐小了,只是方才哭的猛了,一时收不住,只剩下小声的抽泣。
见她情绪稍稍控制住了,梁崇月才继续开口:
“既然你说你无罪,那就把事情的原委讲明白,本官是这里最公正的判官,不会让任何一个有罪之人好过,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无罪之人蒙冤。”
梁崇月刻意压低声音,学出一副空灵的嗓音,引导梁清舒说出前世的所发生的一切。
梁清舒像是不信,又好似太过痛苦,哭到双耳听声都模糊了。
梁崇月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便又重复了一遍,方才说过的话。
这下梁清舒才算是彻底听清了,紧咬唇瓣的牙齿微微松开,樱红色的唇瓣立马就变得苍白起来。
梁清舒像是不确定般的开口询问,小声试探的模样,像是可怜的小兽,脆弱又无助。
“此话可是真的?”
“当然。”
梁崇月看着梁清舒得到肯定的回复,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她稀碎的声音里还夹带着哭腔,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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