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乃姑娘,可想知道为何她知晓得这般透彻?”
“无此兴致。”
“真是冷漠呢,想当年你们可是共度月夜之人。”
“……”
“喂,我有一喜一忧,欲听何者?”
“忧吧。”
比企谷八幡无意听那些喜讯。
“忧事便是,你的佳人很可能要离你而去矣。”
比企谷八幡尽力平复心境,然而被窝中本已微凉,此刻已被两人的体温烘得暖意融融。
“咦?”阳乃一手搭在比企谷八幡胸膛,轻笑道:“比企谷公子,心跳为何急促?尚有喜讯要说吗?”
“何喜?”
“你的佳人之耳,有治愈之法。”
“不可能,那是先天之疾。”
“此乃你调查不周,我可是细细询问过,她幼时戴助听器时,尚能听见声音。也就是说,她耳之基础功能未损,仅是某些部位先天畸形罢了。”
雪之下阳乃感受到比企谷八幡心绪变化,心中不禁感叹,未曾想如此轻易便触动了他的敏感之处。
“哎呀,这可真是……”
阳乃未料到如此轻易便掌握了昔日那位冷静的比企谷八幡的软肋。
听闻雪之下雪乃叙述比企谷八幡近期之事,阳乃很快推测出他的改变源于硝子姑娘。
这改变使得比企谷八幡行事犹豫,不再如从前那般果断。
然而,阳乃偏偏喜欢他先前的模样。
“如何为之?”
“勿慌,此事需徐徐图之,况且疗法与地点尚不明了,比企谷公子如此信任于我?”
比企谷八幡心绪复杂,低声道:“我无能为力,非人力所能轻易解决之事。”
阳乃忽然对眼前这位软弱的小师弟失去兴趣,轻声问道:“若我找的人也无法治愈,你会怪罪我吗?”
比企谷八幡深知先天疾病治愈成功率极低。
然而世事总有无法触及之处,不会因权势而改变。
“我未知……只是,切莫轻易给人希望。我担忧,若再失望……”
他话未尽,却让雪之下阳乃收敛起起初的想法。
“比企谷公子难得流露此等神情,那,要不要一试?”
阳乃发现,话音刚落,比企谷八幡原本紧张的心跳竟瞬时缓和下来。
她觉得这一发现或许能挑战医学界的常规。
正当比企谷八幡欲开口之际。
吱呀一声——
房门似乎
门户不闭,乃可怕之事。
门户不闭,便会有不速之客。
门户不闭,谈话之中恐受惊吓。
雪之下阳乃一颤,寂静的屋内,比企谷八幡只听得耳边呼吸声。
比企谷八幡不自觉道:“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实则他并未看见,甚至背对门口。
雪之下阳乃对他做了个噤声手势,迅速从床另一边滑下。
这位千金小姐颇有顽皮之心,悄然潜至床底。
‘那处可不干净,你要白洗一次澡了。’
比企谷八幡心中暗想,迅速起身望向门口。
那里果然有人。
依稀可见人影轮廓,比企谷八幡下意识问:“雪之下?”
“………………”
似察觉被发现,她愣了片刻,才轻轻从门后踱步进来。
“比企谷公子。”
比企谷八幡深吸一口气,发誓下次秘密行动定要将门锁好。
但看那扇连个门闩都没有的木门,比企谷八幡觉得自己这想法太过天真。
虽是校产,但建造时也未免太简陋了吧?
连个好些的门锁都没有?
“雪之下?”
“我能进来吗?”
口上是询问,脚步却已先行跨入,不仅如此,她还随手关上了门。
雪之下雪乃明知刚才的声音熟悉无比,却丝毫不提及刚才所闻。
“比企谷公子,我好像听到些声响,你还没睡吗?”
‘怕不是听到,而是全听完了。’
比企谷八幡心中嘀咕,刚才雪之下阳乃欲藏身,这烂棋一手让她被困于床底。
“未曾,你小声些,小町正在睡。”
‘哪睡了,小町连鼾声都没了,早被吵醒了。’
他刚才就感到奇怪,现在终于明白何故。房间因吱呀一声变得静谧,唯一缺失的就是小町的鼾声。
屋内四人均在扮演各自的角色。
雪之下雪乃歪头思索,不明白姐姐何时与比企谷八幡如此亲近,甚至亲密至此。
换句话说,雪之下阳乃的突然加入,早在计划之内。
那么,雪之下阳乃打听比企谷八幡之事也是早有预谋?
‘你们够了,能不能快点从我房间出去?明日不是要滑雪吗?还要一起去玩呢!平冢老师会伤心的……先是监视我的女友心怀不轨,接着又让姐姐躲在床底,你们能不能让人省心些?’
“没事,我……我……?!”
雪之下雪乃完全不知自己来找什么,原本只是单纯跟随姐姐,而后撞见而已。
最初误碰门扉也吓了一跳,被比企谷八幡一句话吓了出来。
此刻,雪之下雪乃有些茫然。
她站在比企谷八幡床边,不知所措。
“有何事吗?此时还不去睡,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
比企谷八幡试图缓和雪之下雪乃的情绪,感觉自己如同照顾小女孩的老父亲,不知这份感觉从何而来。
不过总不能在此消磨时光。
“嗯……哦……我有些话想说……”
‘借口太差了。’
“此时已晚,明日找个机会私下谈,不可扰了小町的睡眠。”
“哦,嗯……”
雪之下雪乃无所适从,她并未
者何人,梦中何事?
屋内幽暗,只凭月色略辨轮廓,少女的忧虑显而易见于语气之中。
“小祈,恕我失礼,适才出房未曾遇见雪乃,便急急来寻你。可知她去了何处?适才离室,竟未携带通讯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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