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品官员,便是上了朝廷也不过是个陪跑的,说不上话的,又哪里来得机会触怒龙须?”顾望之摇了摇头,安抚道。
“若不是惹恼了官家,却又是为何?”王氏着急地追问道。
顾望之抿了抿唇,不语。
“我就知道这京都事多,当初便很不愿来的,”王氏见她不说话,提了手帕哭得更是伤心。
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拉了顾望之道:“我前些日子便听说那摄政王巡盐回京了,他素来是同官家不和的,你说不会是他要……”
“母亲休要乱说,”顾望之急忙打断了王氏的话,使了个眼神唤锦瑟管好门窗,这才道:“母亲这话要是不慎传了出去,那父亲便是没事也会惹上大事的。”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我们总也不能就在这坐以待毙吧?”王氏来回踱步,急得活像热锅上的蚂蚁,只得去哭求着老太太道:“母亲,您自幼便是在京都长大的,自然比我们见多识广,求您想想办法,救救官人罢!”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心尖上掉下来的肉,老太太心中的焦急又何尝少于王氏半分,只是年岁大了,遇事也自然沉稳些。
“我们在这帝都人微言轻,就算是宫中当真出了事,又哪里是我们能知晓的?”老太太开了口,对着顾望之道:“望哥儿你同沈家小公爷素来交好,他们家是皇亲国戚,在朝中位高权重,若是有什么消息知道的自然也快。不若你拉下脸,去公府替你父亲走着一趟,叫我们安安心也好。”
“祖母说得是,”顾望城亦是焦急,接道:“七弟弟你便去走这一趟罢,小公爷同你私交甚好,有了什么定然会同你透露些的。”
“祖母和母亲莫担心,望之这就去。”顾望之应道,连忙起身唤了下人备好马车便匆匆向公府赶去。
待她到时却见公府大门紧闭,便是连个守门的司阍都未曾见着。她只得自个人下去叩了铺首,许久却也不见人响应。
顾望之只觉此事必定非同小可,怕是和公府有所牵连,这才会闭门谢客。
她思量了片刻,忙上了马车掉头向萧家伯爵府赶去。
待得见了萧崇清,见得萧家也是一团焦虑,只听他说便是连萧家舅舅也被扣于宫中迟迟未见归来,后也是买通了宫里头的小太监方才打听到,似是下朝之时莫名暴毙了一位大人,朝中上下顿时乱了套,百官亦纷纷被官家扣在宫中审问,尚不知是什么结果。
顾望之听了,连忙谢过萧崇清,只道家中还等着消息,不便多留,便匆忙离了伯爵府,待得归于家中,方才将这些情况细细说与众人听。
王氏闻言,双脚顿时一软,险些站不住:“你说有人忽然殒了?不会……不会是……”
“母亲这是何话?父亲身子素来康健,您可莫要咒了他去!”顾云薇连忙开口怪道。
“母亲放心,这事情闹得大,既能让官家亲自审查,那殒没的必然是朝中大官,”顾望之道:“这其中错综复杂得很,怕是涉及到党派之争。父亲才刚刚入京,且在朝中一直都是中立态度,素来不参与这些纷争,想来也不会牵连到他头上的。”
老太太微微颔首:“望哥儿说得有理,我们切勿先乱了阵脚,还是在家中耐心等等再说罢。”
众人听了,便是心中不安,也都不得不坐了下来,只得在家中等着消息。
眼看着快到亥时,天色早已黑了大半,却还不人来,就是老太太也再坐不住了。
“我只怕是当真出了事,”老太太焦虑道:“不若望哥儿你再去伯爵府走一遭,万一有宫中有什么新的消息呢?”
还不等顾望之回话,只见那传话的小厮便急急跑了进来,只听得他喊道:“主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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