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只听话的狗,朝堂之中自然不胜枚举,又何必独选了我,”她强忍着痛咬牙道。
“收了你无用的心思,”赫连玦口气淡淡,“你若不从,杀了便是,你当真觉得自个儿配本王会冒险用一个把控不住的棋子?”
顾望之垂眼道:“若王爷真想除了望之,早就动手了,何必又再费这些口舌。况王爷身边人才济济,朝堂之上更是不缺心腹,与其收了望之摆在明面上好看,不若冒个险,使了我做一步暗棋。”
闻言,赫连玦眼眸忽深,旋尔笑道:“朝堂之上,宫墙之内,本王最不缺的就是细作。”
“可王爷缺一个家底干净,能打入官家内部之人。”顾望之盯紧了赫连玦每一分表情,注意到他一瞬的迟疑后缓缓道。
“你想怎么做?”眸里却蕴起阴霾
顾望之转了转眸子,略略思考一番后道:“过两日,王爷可否再去顾家邀望之一遭,声势越大越好,最好是让满京都知晓。”
“嗯?”赫连玦扬了扬眉,突然便明白了顾望之的用意,“你想让皇帝知晓本王有意笼络于你,而后再假意回绝于本王,以此博得皇帝信任,好叫他相信你是站在皇党一派?”
赫连玦墨眸一扫,直直盯了顾望之半晌,方才缓缓捏住她的脖颈,附于她耳边轻笑道:“本王若给了顾七公子想要的,还望顾七公子也能让本王满意才是。”
“望之明白。”顾望之扯了扯嘴角,深知自己已然入了龙潭虎穴,往后再想从中抽身,怕是难了。
既已得了允诺,赫连玦也不曾多做为难,便遣人送了顾望之从王府侧门离去。
青宇跟在赫连玦身边多年,察人观色这点本事总是有的。他只觉得亲眼见着才知,这新晋的少年会员却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看似小心翼翼贪慕富贵,实则是个心思缜密有脑子的主儿,怕是日后不好为主子所拿捏。
“王爷便这么放他走了,难不成是当真信了他说的?”
“信?”赫连玦忽而轻笑,却并未将青宇的话接下去,只是摩挲这腰间的玉佩,自顾自道:“本王如今倒是有些明白,老先生为何独独会看上他了。”
察见渊鱼,八面莹澈,果真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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