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智障儿子叫余应,她死了,留下智力有损的余应,余应该怎么办?”
弘修文道:“我会申请相应补助,不用担心。”
徐学海道:“我很想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弘修文确实是极度聪明的人,他的破案率并不完全依赖对重生前的了解,当人生的歧路出现,他的才能才真正展现出来。
当徐学海对弘修文述说了夜半月需要肾时,他就不再认定夜刀抢劫这个事实,怀疑真实情况是反转过来的,实在是心中已经对徐学海产生了相当大的疑惑和警惕。
所以他认为以夜刀那种暴虐的男人不会就此罢休,饥饿算什么,忍一时饿死不了人,重要的是复仇,想要复仇必然需要知道徐学海的家,想知道徐学海的家最好的方式是跟踪,而不是事后再费心费力的去寻找。
由此大胆推测,夜刀会去而复返,可能性并不高,但是试试又不会天塌下来。
弘修文把简易事情复杂化的结果并不妨碍对夜刀的推测,即使没有徐学海的因素,光凭对夜刀的侧写,也会猜测到夜刀玩灯下黑的可能,只是把握性没这么大而已。
心中一旦有了盘算,他立即就地设下了一个圈套。
徐学海坐的出租车司机是红菱特战人员伪装,同时还有第二辆、第三辆出租车,夜刀坐上了第三辆,尾随在徐学海出租车后面。
道路很长没有岔路,经过搏杀之后的徐学海精神疲劳,更没想到夜刀去而复返,也就没能注意到夜刀跟在后面。
弘修文失算的是,夜刀穷凶极恶,跟踪到了徐学海小区附近后对司机实施抢劫,主要原因其实是夜刀没钱付出租费,不得不再次抢劫。
这一抢不要紧,一抢就发现又特么抢的不是普通人,身上有手枪,还从副驾驶座下摸出了冲锋枪。
夜刀立即明白中了算计,尚未完全布置妥当的红菱特战队不得不强行围剿,夜刀以司机为人质退进小区,司机反抗激烈,夜刀索性崩了他的头,转身就把房东韩芳给挟持了。
韩芳为了赚钱,在外面餐馆打工,每天回家很晚,以至于遇到此劫。
弘修文无法正面回答,叹道:“我们谁也无法掌控偶然和意外,只能尽自己所能。”只是在回答时,脑海中浮现出寡妇坠楼案种种偶然和意外。
胖小子余应冲进了现场,抱住母亲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呼叫缭绕在夜空中,经久不散。
徐学海道:“协助警方抓他是有奖励的对吧?”他没有等弘修文肯定,直接道:“把奖励给余应。”
救护车来了。
徐学海和哭嚎不止的胖小子陪伴着韩芳的尸体上了车,在车内护士剪开徐学海衣服时,被徐学海胸口的伤吓傻了。
心脏位置有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子弹击中遥控器电池位置,遥控器碎片和子弹嵌进肌肉,触目惊心。
徐学海感受着疼痛,却知道自己没事,子弹嵌在强壮的胸肌深处,并没有进入心脏,甚至没有进入到肺。
“哥,妈妈还会醒吗?”
“醒不了了。”
“哇……”
徐学海望着外面倒退的夜景,轻声道:“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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