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腿重重劈在她的肩上,强大力量让她身体往下一挫接着又撞击在拦车杆上。
沉闷的重击声。
拦车杆弯曲变形,女人半边身体都木了,她仍不认命,甩出刀,却见徐学海近距离直接空手抓住,女人身体僵住目瞪口呆,失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徐学海没有交谈的兴趣也就不会回答,或者懒得回答,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女人很干脆地昏倒。
“不会打死她了吧。”
“凶婆娘不容易死。”
“报警不?”
“废话不是,都拿刀了,快打电话。”
“你打。”
“我打就我打。”
两老头心有余悸,一人打电话,一人好奇问徐学海:“练过?”
徐学海咧嘴一笑:“爱好。”
老头露出缺了两门牙的嘴笑道:“这爱好好。”
徐学海俯身扯下女人面罩,掉出两颗牙,最后那巴掌没有留手,半边脸五指紫印分外明显,原本青春靓丽的脸正在肉眼可见的肿胀。
徐学海很感慨,潜意识想好好姑娘家干什么不好干鹞子,他悚然一惊,鹞子?
他立即提醒还在打电话的老头:“要说清楚,这姑娘有刀,还想杀人。”
老头反应慢:“杀人?”
徐学海目光往断拖把扫把上一扫,说道:“要不是我追的急,你们二老可就跟拖把一样了。”
两老头一想也是,更加后怕,打电话的老头声音立即大了起来:“快派人来,她刚才还要杀人……”
……
……
弘修文亲自来了,这是徐学海想要的结果,之所以让小区保安老头报警时说严重点,就是要引起弘修文注意,其实徐学海同学即使不隐晦点明,弘修文也会来,因为知道内情的弘修文注意力不会在别处。
“怎么说?”
两人独自到一边抽烟,徐学海看着警务人员将那个昏迷的女鹞子带走。
“你想怎么说?”弘修文深吸一口烟意味深长的反问。
“我这辈子就想当个老实人普通人,安安静静的生活,可是总有些人似乎不想我这么活,换作你,你该怎么办?”
“选择从来不跟随主观意愿改变,每个人永远选不中自己想走的路,知道为什么吗?”
对话四句,全是问话,似乎都在避开直面回答对方的问题。
事实上他们并不止在问对方,也在问自己,因为都感到了生活中的无奈。
说来两人都不算正常人。
一个是重生,一个是穿越,比其他人有更多的掌控能力,然而即使是他们这样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做出选择。
弘修文最后的问题如果给一个真正的年轻人,怕是不容易回答,但是徐学海在另一世的时候就曾苦恼过这个问题,他有基本的答案: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人生的道路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总有颠簸总有曲折,当处在困难当中时,就会怀疑当初的选择并没有选中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
选不中其实是假象。
徐学海没有去回答,不是不屑,而是不想,以前对弘修文只是警惕,如今是怀上了厌恶。
两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沉默,直到烟抽完。
弘修文道:“想怎么处理?”
徐学海不兜圈子了,点明:“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事情发生了,剩下的是你的事,但是有一点要说明,人家来杀我,这次能不死人不代表下次不死人,我是被动自卫的,我肯定是无罪的,我不希望到最后非要逼一个老实人去发飙。”
发飙就是发疯。
这句话才是徐学海真正想要对弘修文说的,他已经感觉到事情在朝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而自己想过的生活逐渐看不到影子,他很生气,谁都不想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生死。
弘修文笑了笑,心想那个年轻的鹞子连状况都没搞清楚就接了单,一千万的魅力果然难以抵挡。
“那就定谋杀未遂吧,关个十年。”也许是内疚,弘修文这么回答。
“随你。”
渐大的风雪中,弘修文满怀心事地走了,背影不似以前那样挺拔。
这次暗杀就在两人心照不宣的情况下处理了,弘修文似乎都没有审问的意思。
徐学海轻吁一口气,此时恨不得飞到夜半秋身边去,让夜半秋看看自己头顶。
回到家,徐学海总觉不安心,幻化出笔,刚动念:“我处在危险中……”笔飞快动起来,写下一串字:“找个无人知晓的地方躲起来,比如安全屋。”
徐学海又一次问:“我的安全屋在哪?”
笔:“你知道。”
徐学海:“我不知道。”
笔:“你知道。”
徐学海:“……滚。”
弘修文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再次进入鹞子网,“特别任务”还显现接受状态,没过两分钟,“特别任务”重新亮了。
这说明接任务的人点了失败。
弘修文静静看着,不到一分钟,“特别任务”再次灰了下去。
他叹道:“我这是干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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