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外面的雪小了许多,但还在继续的下,这夜没有风,整个旅馆听不到任何声音。
没有电的外面黑漆漆的,旅馆内也只是每间有人的房摇曳着昏暗的烛光,整个旅馆都仿佛处在阴森的世界当中。
朱广玉很紧张,他不想离开房间,但是徐学海的话不停在耳边响起:“今晚一定还会有人死,死的人中一定会有你,因为你是一个人,比别人更好杀,所以房间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听我的,十点之后出门,穿多点,走路不要发出声音,把面粉撒满二、三楼的走廊,做完就去四楼的杂物间,天亮再出来。”
徐学海给了朱广玉一袋面粉,面粉是从一楼的厨房偷出来的,耀成才做晚餐时发现了,却没吭声,没敢吭声,权当没看见,这一点徐学海也很意外。
朱广玉拎着一袋面粉,拿着蜡烛在门口畏畏缩缩看着黝黑的走廊犹豫了好久,按捺住狂跳的心走了出来,晃动的烛光照亮周围数米远的距离,再远些就是黑漆漆一片,一想到黑色中藏着一对寻找目标的冷漠眼睛,心眺如同擂鼓,好在路过房间门时能听到房间里隐隐的人声,这才让他的心好受许多,能够支撑着继续行进。
旅馆总共四层,旅客是被集中安排住在二楼和三楼,走廊两头有楼梯,朱广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徐学海交待的,躲进四楼杂物间时整个人都瘫了。
徐学海确定朱广玉在撒面粉后便在房门把手那里缠了一根头发,然后爬出窗户,轻易地顺着墙体下去,去观光区的雪堆里找到藏起来的方便面,拿了一包来到旅馆后面正对的冷饮店。
冷饮店是房车厢改装的,里面没人,徐学海用旅馆里的回形针打开了门,坐在里面啃着方便面静静观察着亮着烛光的房间。
夜深人静,房间灯光逐一熄灭。
徐学海观察了大半夜,在凌晨三点的时候爬墙回房。
点根蜡烛,门把手上头发还在,并没有人进过房间。
轻轻打开门,面粉撒的不均匀,不过基本都覆盖到了,烛光范围内没有看到人的脚印。
重新关上门躺到床上,瞪着眼睛聍听,然后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梦乡。
清晨,徐学海被旅客的怒骂吵醒,在缺少食物之际突然发现有人将面粉撒在地上,谁都会愤怒,徐学海出门加入漫骂,从二楼骂到三楼,目光实际上落在地上的面粉上。
在原本的设想中,只要有人离开房间他就出门,这样可以在地上寻找足迹,可惜睡着了,现在太多人离开房间,还挤在走廊上,杂乱无章凌乱重叠的足迹布满了整条走廊,想从中看出坏人的足迹简直是痴人说梦。
徐学海并没有头绪,之所以还要走一遍,只是希望能在不可能中找到可能。
而当他来到三楼不久,二楼突发惊叫,很快惊叫和混乱替代了骂声。
……
……
又有三十个人死了。
全在二楼。
和之前一样,三十个人一觉不醒,同样安详,外表看不出任何端倪。
三十个人分在二楼的五个房间,每个房间最少五人,最多七人,相反独自在房间的人一点事没有,比如漠视生死的大巴司机。
连续两个晚上死了六十个人,情形诡异,人人自危,互视之间都带着警惕和猜忌,谁看谁都像坏人。
除了一对行动不便的老夫妻获得了所有人的善待,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这对近七十岁的老人不可能是坏人,人家都行动不便了,怎么可能杀人。
和老人有过沟通的人还知道这对老人是大学教授退休,是高级知识分子。
这对老人就是徐学海爬上山第一眼看到的老夫妻,男的姓王,女的姓罗。
两老还算冷静,可能对生死看的比较开。
王教授大声道:“大家不要惊慌,先把尸体都搬出去。”
这次徐学海没有搬,而是拉着四楼下来的朱广玉回了朱广玉的房间,问朱广玉晚上四楼的动静。
孤身独处漆黑寂静的房间能产生巨大的恐惧,所以朱广玉一夜未睡,四楼有什么动静基本瞒不过他,徐学海很轻易判定卢素等人并没有出过房间。
徐学海等到尸体排成排,所有人集中在旅馆门口,这才到每个死了人的房间,仔仔细细地观察,很遗憾没有找到任何有帮助的线索。
朱广玉仍被恐惧控制,不敢一个人呆着,紧跟在徐学海身后,他突然提出一个异想天开的猜想:“会不会有鬼?”
徐学海想笑却笑不出来,默默走出房间,没走两步脚步突然顿住转身,朱广玉没收住脚撞在徐学海身上,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撑在门边。
徐学海纹丝不动,目光在朱广玉手边扫了一眼,上前将朱广玉拉起,朱广玉惊慌问道:“怎么了?”
徐学海摇摇头:“没什么。”心里跟打鼓似的,脚步飞快,在每个死了人的房间门口走过一遍,然后来到外面,汇入人群。
今天每个人头顶上的死亡率变成了89%。
这时王教授正说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今天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
有人立即附和:“王教授说的对,今天死三十明天死三十,要不了几天都得死。”
另有人问道:“无头无绪怎么找?”
王教授叹道:“我也没办法,大家想一想,说不定能找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