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道:“老子认为是你。”
徐学海:“我已经证明了我不是。”
李棠:“屁,贼喊捉贼谁不会,你能把自己拎出去用的是找替死鬼的手段,可不是实打实的证据,外面那些人都特么是蠢人,这也信。老子也是命苦,一坨烂泥抹到了身上,擦也擦不干净。”
郭雨星在被子里不安扭动。
徐学海觉得好笑,这女人真是听风就是风啊,“少扯犊子,说实话,你差点死在毒物之下,心里肯定怀着怨恨,装成胖大厨后没少调查吧?”
床下一阵沉默,好半晌才传出声音。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里。”
徐学海爽快道:“血腥味。”
“混蛋,你把我揍惨了,流了不少鼻血。”李棠说完又沉默下去,他来时清理过身上血渍,血腥气实际上很淡了,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除非经常和血打交道的人才闻得出来,这也说明床上坐着的人不好相与。
“心胸放开点,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可算是打出来的朋友。”
“鬼才和你当朋友。”李棠努力换了个姿势,床都被顶得动了动,“说真的啊,有四个怀疑目标,不是,是三个,你不算。”
“哪三个?”
“王弘毅、唐麻子、赖秃头。”
徐学海对所有人也有个观察,“唐麻子是不是那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是。”
“赖秃头就是那个戴假发、穿米白羽绒服的中年男人?”
“你眼光也挺厉害,人家没取下假发过你倒是看出来了。”李棠越发确定徐学海也不是个好东西,他之所以确定那个是秃子,是因为看到过。
徐学海舔舔嘴唇:“王弘毅又是谁?”这个有名字,说明李棠重点关注过。
“那个老头,王教授。”
徐学海怔了怔,“为什么怀疑他?”
李棠道:“那老东西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成了话事人,还不可疑?”
徐学海:“人家是老教授,为人和蔼,容易让人相信一些,再说了,他七十岁左右吧,这样的老人会是凶手?”
李棠讥笑两声:“用虫子杀人,又不用亲自动手,老人小孩有区别吗。”
有道理啊,年老体弱不妨碍虫子杀人,只是想起王教授言行,徐学海觉得李棠的怀疑毫无道理。
“光凭他成为带头人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我也没说他一定有问题。”
“唐麻子和赖秃头是怎么回事?”
“唐麻子很少说话,眼睛很冷,看谁都像欠他钱似的,有点愤世嫉俗。赖秃头目光闪烁不定,就没定过神,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徐学海拍了拍床沿:“赖秃头是个偷儿。”这种人见的多了,不是在寻找目标的路上就是在警惕的路上,养成了观察的习惯。
徐学海继续道:“赖秃头应该不是。”
李棠道:“为什么?”
徐学海道:“杀人和偷东西是两回事,能杀人一般不会去偷,当偷儿的人最希望的是避免直接冲突,一般都是胆小的人,时间长了,就养成贼眉鼠目的习惯。”
李棠:“挺有道理,你当过偷儿?”
徐学海当没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什么样的虫子能被驯服?”
李棠烦躁道:“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老子没听说过,这种事得问什么虫子专家,好了好了,该放我出来了。”
徐学海探头下去,“咱们合作怎么样?”
李棠翻白眼:“凭什么?”
徐学海笑道:“不凭什么,就说吧,合不合作?”
李棠:“合作,合作。”
徐学海一抬头,和郭雨星的大眼睛对上,大眼睛会说话,眨吧眨吧着,不高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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