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后方的方向。
“她死之前有留下什么话吗?”邓布利多若有所思:“比如说,关于那两个孩子的父亲?”
“有。”科尔夫人的记忆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也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当时她拉着我的手告诉我——‘我希望他能长得像他爸爸一样英俊’小的那个孩子就叫汤姆,也是他父亲的名字。”
“哥哥则是叫马沃罗……是他祖父的名字,她说希望像她父亲一样强大。”
“交代完他们的姓氏之后,那个女人很快就失去了呼吸。”科尔夫人忍不住有些唏嘘。
“后来我们按照她所说的那样,给孩子起了名字。”科尔夫人身子往后靠了靠:“那可怜的女人似乎把这个看的很重要。”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今天,我一直都呆在这里,却从没有过哪个叫汤姆,马沃罗,或是姓里德尔的人过来打探过她的下落。”
说完之后,科尔夫人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纠结的神色:“你想要喝点什么嘛?”
“那真是太好了。”邓布利多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科尔夫人呼出一口气,起身,有些急促地走向柜子。
看着科尔夫人手里的瓶子,邓布利多表现得非常淡定。
这让一直偷偷注意着他反应的科尔夫人松了口气。
人们似乎对孤儿院负责人喜欢喝酒这件事有些难以接受。
不得不说,邓布利多这种反应让她觉得霍格沃茨肯定是个靠谱的地方。
她不会看错的。
给两人倒了一杯酒。
科尔夫人又开始犹豫起来,酒杯被她不自觉的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后才往自己的口中送去……
感受到邓布利多地目光,科尔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有开口,而是拿起酒瓶重新给自己的杯子满上。
“我注意到您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邓布利多等她再次将杯中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之后开口问道,并且摆出了一副认真倾听者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邓布利多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科尔夫人犹豫着开口:“从我前面的话中,您大概也看出来了,汤姆的母亲,她所表露出来的对孩子的父亲、对她自己的父亲的关注都要比她对自己的孩子所表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事实上……您应该并不清楚,虽然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危险的事,但是也并不是人人都会因此丧命。”
“尽管当时她很虚弱,可如果她的意志足够坚强,或许并不是不能活下来的……我只能猜测她没准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所以本身就不想活了……当然,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无意探究……”
科尔夫人又咽下了一口杜松子酒,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你能想象吗?当我抱着那两个孩子的时候,就是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邓布利多:“什么感觉?”
科尔夫人感觉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晃了晃脑袋:“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们能明白这一切……他们似乎清楚他们的母亲不想活了,清楚自己被抛下了……噢,上帝啊,瞧瞧我在说什么胡话,你肯定觉得我疯了。”
邓布利多摇头,诚恳道:“不,相反,我认为你是一位非常细心的女士。”
“请原谅这些话我憋了太久了,当时我不得不这样猜想,你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表现得太不同寻常了。”
邓布利多现在对这两个新生越来越好奇了,身体也从一开始漫不经心的坐着变得微微前倾。
“孩子跟母亲之间总是有着一种奇妙的联系,他们生来就渴望母亲的爱护和怀抱,但当那个女人死去的时候,他们却不哭也不闹,安静冷漠极了,就好像是明白自己的出生并没有得到自己母亲足够的期待,并且没能叫她鼓起勇气活下来一样……”
科尔夫人扭头看向邓布利多,疑惑:“邓布利多先生,我书读得少,像他们这种情况正常吗?”
“我想这得等到我跟他见了面才知道。”邓布利多笑了笑。
“噢,当然,当然。”科尔夫人小小的抿了一口酒:“老实说,如果汤姆能跟你离开,其他的孩子们都能松一口气了。”
“他喜欢欺负别的孩子?”邓布利多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科尔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他让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们感到害怕,经常有孩子们跑来找我告状——去年还出过一起比较严重的恶性事件,一个孩子的兔子被残忍的吊死在树上。”
“是汤姆干的?”
“不知道,树那么高……不过他们都说这事跟汤姆脱不了关系。”
邓布利多皱眉:“这可是一项相当严重的指控,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吗?”
科尔夫人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汤姆正在被关禁闭。”
“禁闭?”
“噢,是的。当时他们几个孩子在后院里闹了一些矛盾,其中两个孩子受了点伤,他们都说是汤姆跟马沃罗干的,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了,比利那孩子似乎总是跟他们过不去,马沃罗是个好孩子。”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注意到了其中的细节,“听起来马沃罗·里德尔似乎并没有受到惩罚?”
他能从科尔夫人口中听出对汤姆跟马沃罗的明显差别,既然是双胞胎兄弟,为何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态度?
科尔夫人又喝了一大杯酒,眼神变得迷蒙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马沃罗是汤姆的哥哥,他们两个从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他跟汤姆不一样,他很优秀还很聪明也很有礼貌,这孩子非常讨人喜欢,简直不像是孤儿院的孩子。”
“可能是因为一直跟汤姆在一起,经常会发生一些怪事。”
“怪事?”邓布利多佯装漫不经心道:“可以给我讲讲都是什么样的怪事吗?”
科尔夫人目光清醒了一些,她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口:“无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会把他们带到你们的学校念书,对吗?
“当然。”邓布利多轻挥魔杖,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已经空掉的酒杯瞬间又被填满。
她看着邓布利多,面颊酡红:“……孤儿院的孩子们基本都是四个人一个房间,但汤姆跟马沃罗的室友似乎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比如第二天醒来头发莫名其妙的没了,或者发现自己躺在走廊里,甚至有一次他们房间的窗户全都炸了……”
邓布利多点头,赞同:“这的确够奇怪的。”
“嘿。”科尔夫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更怪的是,自从只有他们两个住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怪事发生了。”
“前阵子我们组织了一场郊游,带孩子们去海边,吹吹海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结果又出事了。”
“不知道汤姆对可怜的丹尼斯跟艾米做了什么,从海边回来后两个小家伙就不太正常了,甚至听到汤姆的名字都会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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