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银十两在南江城来说已经不少,加上仁心堂利润的半成,称得上是十分优厚的待遇了。
雍城王大夫的徒弟,学医十四年,当个坐堂大夫绝对绰绰有余。
当然她还要慢慢考察,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田慕青自是知道钟灵毓开出的条件有多诱人。
于是他也没有继续扭捏,拱手一礼,痛快说道。
“那好吧,就多谢东家。”
听了田慕青的话,钟灵毓心中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这时青桐县的仵作到了,韩捕头简单说了田慕青刚才说的死因,就吩咐仵作验尸。
这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瘫坐在地上的秦氏似回过神来,发疯般地拦在赵大牛的尸身前,阻止仵作验尸。
“不能验尸!我不验了!我也不告了!我不要钱了!你们别验尸了!我要带我男人回去入土为安!”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有蹊跷了。
韩捕头示意手下的捕快将秦氏拉开。
“这已经报官的案子,由不得你想告就告,想走就走!张龙、赵虎,去把那个妇人给我拉开!”
张龙、赵虎闻言上去,一边一个,去扯阻拦的秦氏。
不成想秦氏的力气出奇的大,抠住担架上的木头不松手。
张龙赵虎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秦氏扯到一旁控制住。
秦氏嘴里一直哭嚎着“不能验尸啊!”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因为怕验尸的整个过程太过骇人,一般人接受不了。
仵作让帮手用帷幕将一片空地围起来,然后在帷幕里验尸。
只听帷幕里传出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让听到的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脑海里甚至还出现了一双布满鲜血的手,捧着一个骷髅头。
时间不长,仅过了半个时辰,仵作便已经检验完毕。
他洗了洗手,接过一方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上略透粉色的水渍,才走到韩捕头跟前,汇报道。
“韩捕头,此人确实是铁钉从鼻孔钉入,导致脑部出血血肿而死,而且我还发现,这人生前应该患有严重的痨病,命不久矣。”
韩捕头听后,对秦氏怒目而视,吼道。
“秦氏,你还不快将你谋害亲夫讹诈仁心堂的事情如实招来!”
秦氏被韩捕头吓得瘫软在地上,惊惧万分,吞吞吐吐地哭诉道。
“民妇不是有意的,都是有人给我钱让我给仁心堂泼脏水,给仁心堂捣乱的,我家男人也是那个人找人弄死的,说帮我解决一个累赘,还能得一大笔银子,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的啊……我没有杀人啊……”
韩捕头一听,眉头皱地都能夹死一只蚊子。
他沉声问道,“若如你所说,那给你钱让你这么做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秦氏闻言一噎,她当时只顾着收钱。
那个人身材中等,是个中年男子,他蒙着面,看不清面容。
秦氏仔细回想当时拿钱时的每个细节,突然想起来,那个人给他钱的时候,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绿豆大的猴子。
这和她记忆中的一个人的特征重合了起来。
秦氏惊喜得说道,“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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