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
老师发来的照片和视频中，小海和珠珠耳朵、四肢脚爪上焦黑的烧伤痕迹，对于光和噪音近乎本能的恐惧，以及呆滞的刻板行为。
这每一项，都是它们曾经遭受的残酷实验的铁证。
“不仅是小海和珠珠，当初被送到这个动物园的其他国家的交换动物，也全部都没有被归还。
目前交涉中已经确认，交换动物中，只有小海和珠珠幸存，其他已经去世的交换动物，对方甚至无法提供尸体，按照合约条款规定，就算是中途因病、因意外去世，应当提供处理得当的动物遗体送回国内的。”
他们哪敢提供尸体？真提供了，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他们做的那些事吗。
陆霄冷哼一声，想了想，又追问道：
“老师，那小海和珠珠还能回来吗？”
“他们既然已经重新开放了动物园，也就是要把小海和珠珠还回来的意思，估计也是榨取不到什么有用的实验数据了。
只不过交涉恐怕还要一段时间，而且小海和珠珠就算被送回来，也不可能再出现在大众眼前了。”
林鹤祥再次叹了口气。
“能回来就行，其他的都没所谓，只要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陆霄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得等到双方交涉满意才能实行。
就是不知道看起来已经瘦得脱相了的两只团子能不能坚持到那一天。
“别担心，小海和珠珠只要能够回国，一定会被接到我这儿来。
在我这儿你尽可以放心。”
见陆霄满脸忧色，林鹤祥开口说道。
“我知道的，辛苦老师了。”
陆霄点了点头。
电话被挂断了老半天，他也仍旧坐在书桌前，一动没动。
桌面上被打开的照片，实在是太让人心情沉重了。
“爹爹，你回来啦。”
雪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悄悄摸摸的跳到了床上，一路摸到了陆霄工作的桌边。
它扒着桌沿儿探出头，笑眯眯的看着陆霄：
“你刚刚干嘛去啦？”
“去给小马修蹄子去了，你见过的，又白又黑的那匹马。”
陆霄说着，轻轻的戳了戳雪盈软乎乎的小爪垫：
“它的这里受伤了，我给它治一治。”
“噢~”
雪盈一脸恍然的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舔了两下，这才轻巧的跳上桌。
“爹爹，这个是新朋友吗？”
它歪着头，看着陆霄电脑桌面上的照片，伸出小爪扒了两下，好奇问道：
“新朋友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呢。”
“是新朋友，受伤了的新朋友。”
陆霄伸手把雪盈抱到了怀里，搓了搓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爹爹不是会治病吗？爹爹治好了妈咪，治好了狐狸姨姨，还治好了小马，那把新朋友也治好不就好了？”
“嗯……有道理，但是新朋友还没来，等它来了，我再给它治病。”
陆霄笑了笑。
小猫团子哪懂得那么多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
而且也还是不要懂比较好。
“好耶！那等新朋友病好了我要和它玩。”
雪盈笑嘻嘻的扑到陆霄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脸。
“好好好，玩，都可以玩儿。”
陆霄无奈摇了摇头。
就你这个小体格，和珠珠、小海比起来，也就是盘菜。
不过说到体格……
“雪盈，你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哪里痛，或者不想吃东西？”
陆霄问道。
“痛？不痛呀，哪里都不痛。”
雪盈奇怪极了：“也没有不想吃东西，狐狐姨姨刚刚还给我喝奶了呢，好喝，但是要给弟弟妹妹留着，所以只喝了一点点。
爹爹，我饿了，再给我喝一点嘛。”
嗯？
哪里都没有不舒服，食欲还贼旺盛，那没道理体重会长得这么慢呀？
陆霄满脑袋问号。
但目前看来确实也没有问题，先给它做个体内驱虫，再观察一周看看吧。
如果排除了这个可能，下周它的体重还是没有正常增长，那就得考虑做些详细的检查了。
“好，我知道了。”
陆霄点了点头，把雪盈放到了地上：
“走吧，刚刚体检做了一半，还没给你三弟量体重，去给它补上。”
推开活动室的门，看到陆霄回来的老三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
爹，你终于回来了爹，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想出去玩儿啊！！
把老三从笼子里抱出来，感受着那巨型秤砣一样的手感，陆霄把它放在了电子体重秤上。
然后看着数字，倒吸一口冷气。
夺少？？
一周长了夺少？？
四斤半？？
正常长二斤算多的，你翻个倍还有剩？
不行，你这速度也不正常，得控制一下了。
肉长得太快，但骨骼的发育没有跟上，是会影响到整体发育的。
“从今天开始，你少吃一顿饭。”
陆霄想了想，语气无比坚决的对着老三说道。
刚刚还笑嘻嘻等着下去玩的老三表情瞬间呆滞了。
爹，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这么温暖的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
老三：天塌了，没有饭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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