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十分理亏的事情。
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一旦女人无法发挥出这样的价值,那女人就是贬值的,所以程国庆和徐法容在靳梦鹤面前一点底气也没有。
靳梦鹤将他自己的无能失败,都怪到了程景慧不能生育上面来,家里人一个反驳的都没有,就连程景慧也低着头像是默认了这种说法一样。
只有程景深红着眼,满脸怒气,他站起身,手指着靳梦鹤的鼻子就想要骂他,只是手才伸出去,就被程景慧站起来给拦住了。
她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眼巴巴的看着程景深:“阿深,别让我为难。”
“姐!”程景深痛心的喊了程景慧一声。
程景慧对着程景深摇了摇头:“没事,你姐夫他就是过过嘴瘾,我确实不能生孩子,他有牢骚也正常的,没事。”
“听到没,你姐说没事,她不能生,我靳家没把她赶出家门,我靳梦鹤没跟她离婚,那就是我们靳家的恩情。”靳梦鹤知道程景慧会护着他,丝毫没有把程景深的怒气放在眼里。
说完话他还夹了一筷子菜吃,显然的有恃无恐。
“行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吵什么,都给我坐下。”程国庆在炼钢厂做了多年的领导,还是有那么一点子气场在身上的。
他发话了,屋子里才没人再起争执。
好好的一顿团圆饭,在靳梦鹤的找茬挑事之下,吃得不欢而散。
只有靳梦鹤这个始作俑者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他不仅吃得满嘴流油,走的时候还拿了一堆的水果,连家里买水果用的果篮都被他顺走。
碍眼的人走了,程父程母就开始唉声叹气。
看到父母受气,程景深心中也压抑得不行,他看着程父说道:“难道真就这么由着我姐,被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欺负一辈子?”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能离婚,她一个没有生育的女人,离了婚也找不到好人家的。”徐法容说着还抹了抹眼泪。
看到徐法容那忍气吞声的态度,程景深是又无力又无奈:
“爸,妈,要我说多少次,就算是没有男人,女人也能活一辈子,离婚了不好找就不找了呗,总比在靳梦鹤手里受气强!”
“胡说,离婚多丢人啊,靳家再把你姐不育的事情宣扬出去,那你姐还怎么做人。”程国庆很不赞成的瞪了程景深一眼。
闺女被欺负他也心疼,可这世道就这样,他也没有办法。
虽然新中国成立以后,离婚渐渐的已经不再是什么稀奇事,可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离婚始终都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程国庆和徐法容都有文化,算是这个时代里比较开明的那一批人,可就连他们也理解不来女人离婚,更不要提旁的人。
就连程景深,也一直都是那种娶一人,就与一人终老的观念,谢招娣做了那么多离谱的事情,他都没想过抛开谢招娣。
他自己都不愿意轻易离婚,要他劝姐姐离婚,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被靳梦鹤这么一闹,老两口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们就程景深和谢招娣在洗碗收拾厨房,便抱上小孙女圆圆,出门遛弯去了。
家里只剩下了谢招娣和程景深两个人。
看到程景深眉头紧锁,她不禁走过去抚了一下他的川字眉:
“你别不开心,你一皱眉,都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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