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都在打听要从哪里买那些衣服。
最后得到的答案,自然都是在谢招娣这里定做。
定做到上海的衣服,谢招娣做得更精致,城里的人到底是有钱,在黑市谢招娣卖十块钱一套的衣服,她让婆婆在上海叫卖到二十,也不乏有人花钱来做。
谢招娣并不是故意想提价,她是不太想做上海的生意,想用价钱吓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黑市的生意谢招娣敢做,是因为黑市隐蔽,背后又有高人护着,她不怕有麻烦。
上海那边却是不一样,做的人多了,人多眼杂,只是亲戚往来还说得过去,要是跟外人多了金钱交易,被有心人扣上一顶倒把的帽子,那就惨了。
公公婆婆也知道其中的厉害,所以也没有给谢招娣接什么生意做,只是总有那么几个完全推脱不了的领导,夫人太太什么,那就只能接过来。
也叫谢招娣小赚了几笔钱。
在王婶儿面前谢招娣不好提黑市,便只能说是做衣服寄去上海给亲戚换钱花。
王婶儿见过谢招娣做的那些衣服,款式都很漂亮,她猜到谢招娣赚了不少的钱,但还是劝道:
“有钱也不能乱花,当省还是得省。”
“婶子说的是,我会注意。”谢招娣知道王婶是好意相劝,也未做任何辩解。
在将圆圆交给王婶儿以后,谢招娣便提着馒头,一路走着去了镇上。
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谢招娣走得满脚都是泥,好不容易才到了镇子上,拐进小巷子,进了陈姨的店。
几个月不见,陈姨看到谢招娣还有点小生气,她嗔道:
“我还以为你去了上海就再没回来,这辈子都难再见上一次。”
“陈姨,是我失约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才耽误了时间,没过来给你送馒头。”谢招娣一边道歉,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陈姨身上的衣服。
那衣服就是前日她卖到黑市里的衣服。
看起来陈姨还是很有些门路的,她应该是第一个从黑市拿到这批衣服的人。
陈姨闻言又不开心了:“合着我就那么功利,好歹咱们也坐在一起吃过饭,聊过闲,就不能是单纯的惦记你,你去上海给闺女瞧病我是知道的。
闺女没事了,你回来都不能报一声平安,害我白白牵挂这么久!”
“是我考虑不周了!”谢招娣没想到陈姨还会惦记她,顿时真有些不安起来,一双杏仁搬圆溜溜的眼睛,抱歉的盯着陈姨。
陈姨顿时没了脾气:“行了,我早就知道你们回来了!”
“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赌牌的时候,过来吃饭,我问了一嘴,他说你从上海回来了,圆圆什么事情都没,你白去花了一趟冤枉钱。”
听到这话,谢招娣想着,谢仁大概是因为听说圆圆没动手术,花了几百块检查买中药,就治好了病,才会认为谢招娣的钱白花了。
想着,谢招娣便把圆圆治病的事情,跟陈姨说一遍。
末了,谢招娣才很认真的告诉陈姨:
“我以后没有弟弟了,陈姨,我跟谢仁,和我的娘家人,断绝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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