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
那是因为念念没见过他另一面，才会这么说，等见过了，说不定就只留下坏了。
楚云叹气，松开念念，“今天吓坏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念念点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侧躺下，被子遮住鼻子以下的部位，念念眨巴眨巴眼，“楚云哥哥，你不过来休息吗？”
楚云差点激动起来，他仓皇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一条毛毯，僵硬地朝沙发走去，“你快休息，我睡沙发。”
“哦。”
原来是早就打算睡沙发，所以才让她留下来的。
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反正她们以后的日子还长，慢慢来。
念念眼睛弯成月牙。
楚云察觉到念念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僵硬的要命，他舔了舔唇，低声喊：“念念，闭眼睡觉。”
不要再看了。
再看下去，他有些东西就藏不住了。
他不想吓到念念。
“好的。”念念顺从闭上眼睛。
楚云松了口气，疲惫地闭眼。
精神紧绷了一天，这会一躺下来脑子就跟个一团浆糊似的，很快就睡着了。
楚云做了一场梦，梦到他没能及时找到念念，等他赶到现场时，念念浑身脏污，小白裙被撕碎，双目空洞无神，宛如一个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的玻璃娃娃，他的心痛到滴血。
楚云抱着念念痛哭，念念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直到楚云的泪水滴到她脸上，她像是被烫到了般抬头，那双纯粹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她说：“楚云哥哥，要是你来早一点就好了。”
说完，念念毫无生机地倒在他怀里，任由楚云怎么喊都喊不应。
楚云崩溃了。
那梦太过真实，以至于楚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嘴里轻轻呢喃着念念的名字。
听起来很悲伤，夹杂着无尽的悔意。
念念早在他喊第一声时便醒了，房间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念念没穿鞋子，光着脚走到沙发前，见楚云眉头紧皱，不断地呼喊她的名字她就知道，楚云应该是做噩梦了。
还是个跟她有关的噩梦。
念念在沙发前坐下，小手落在楚云的脸颊上，她凑近，贴在楚云耳畔轻声安抚：“我在，楚云哥哥不怕，我还好好的。”
“念念。”楚云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念念轻叹，握住楚云颤抖着的手，脑袋枕在他胸膛。
念念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随即脸颊浮现出鳞片的纹路，她缓缓闭上眼睛，催动体内的妖力。
入梦。
梦里，楚云抱着她哭的撕心裂肺，念念轻叹一声，有点后悔这么做了。
早知道那么做会让楚云哥哥这么担心，连梦里都是这种画面，她应该在鬼屋就直接出手毁了孟涵的计划。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虽然无法替楚云抹去这段不好的记忆，但她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
念念飘到楚云面前，楚云看不见她，她在楚云额头轻轻一点，“楚云哥哥，做一场好梦吧。”
忘记这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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