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清让张大伯去自己屋里坐一下。
看到徐正清的单人间,张大伯更加羡慕了,家具齐全不说,他居然在屋里看到了笔墨纸砚。
“二丫,哦,对了,你现在是叫徐正清对吧?我记得,你说过可以叫你小正。”
“是的,张大伯。”
“小正呀,你现在在读书?”
徐正清看了一眼桌上的笔墨纸砚,笑道:“没有,就是自己瞎读,想多认识几个字。”
张大伯点头,“认字好,是要多认识一点,出去认字的人有门面呢,还不容易上当受骗,你很聪明,可不能浪费了你的才智,村里的先生都说你能考秀才呢!”
徐正清笑道:“我哪里有这个本事,现在也没能力去书院,也就是自己看看,写写。”
张大伯摇着头说道:“你有这个心,总归是好的。”
徐正清笑而不语,岔开话题,“村里今年收成怎么样?”
张大伯笑道:“还成,可以过个好年。”
徐正清点头,“那就好,我姐还好吧。”
张大伯点头,“没事,在村里呢,有我们家看着,她过得还不错。”
徐正清放心了,“那后面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你大伯用他自己的大女儿去跟王癞子换亲了,那个哭呦。”张大伯一脸心有余悸地摇头,脸色很难看。
“哎,你算是逃过了一劫,你不知道,两家换亲,而且你家又穷,什么彩礼都没有,连酒宴都没摆,带着媒婆,换了婚帖,两家换了个人,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大堂姐在那边面对一个傻丈夫,日子过得也是苦,那个换亲过来的王家丫头也惨,许是知道自己女儿去了王家没好日子过,你大伯母对这个儿媳妇是往死里搓磨,我爹都去说过几回了。”
徐正清呼出一口气,好险!
差一点就是她们姐妹受罪,心里对自己现在这个妈更是埋怨,这是多大的仇啊!
对自己这样也就算了,对大丫也这么狠。
实际上如果真的是徐正清或者徐大丫去换亲,两个女孩可能还不会过得这么惨。
毕竟不是用自己女儿换亲,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儿媳妇,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而王家说不定看自己女儿过得不错,也不敢太过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没发生过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徐正清也不可能为了验证一下就牺牲自己或者大丫。
“大堂哥不管吗?”徐正清忍不住问道,大伯母折腾也就算了,大堂哥也不管吗?
张大伯摇头,“怎么不管,天天吵呢。你们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堂哥好不容易成亲,看你大伯母那样哪能不心疼。他都担心搓磨死了,他又要打光棍。你爷奶那边也看不下去了,害怕真的弄出事情来,也骂过你大伯母了,最近才消停点,不过也不知道能消停多久。”
徐正清皱眉,还好自己离开那个家了,否则这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
摸摸已经有些肉的胳膊,徐正清无比庆幸,在家里,她永远也别想养出这点肉!
“今年村里还卖粮吗?”徐正清主动问道,她还没有买粮,就是想等张大伯过来。
如果他不来,那徐正清就准备去粮店大量买粮了,好歹存够一年以上的吃食,谁知道天灾什么时候来!
现在府衙已经断了对幼保院的援助,这就是幼保院拿到这个院子,能种地还不交税的代价。
徐正清也看不上那点粮食了,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这样也好。
“卖呀,怎么不卖。今年虽然收获还成,但是能够多一些余粮也是好的,谁知道日后什么光景。”
徐正清点头,村子里是这样的。
虽然朝廷有补助,但是什么时候下来就不一定了,为了在灾年里也能活命,有余粮是最好的。
不过徐正清家里从来没有余粮。
他们家地少,而且贫瘠,家里人又多,丰收也吃不饱,更别说灾年了。
徐正清都庆幸自己出生这几年还算是风调雨顺,要不然早饿死了。
“那张大伯你们家要卖多少粮?”
张大伯看了一眼徐正清,“你想要?”
徐正清点头。
“你这里这么大的地,还没粮食?”张大伯奇怪地问道。
“基本上都卖给酒楼了,主要都用来种菜。”
张大伯恍然,原来是这样。
“小正啊,银子固然好,但是有时候,有钱都买不来粮食,你还是要多种粮食啊。”
徐正清点头,她知道,张大伯是为她着想,“我知道了,张大伯,你家今年要卖多少粮食?”
张大伯想了想,说道:“上半年收的白面要卖掉,不然过年之后价钱就低了,算陈年白面,先前抵了一千斤做税,家里还有一百来斤,少说要卖掉一百斤,玉米面还有五万斤左右。”
徐正清倒吸一口凉气,不愧是村里的大户,居然有这么多!
就这样,老村长家过得也没想象中那么好,他家的人口,还没有徐正清家多!
“张大伯,我要粮食,你要什么价?白面,玉米面都要!”
张大伯说道:“你若是要,白面十文一斤,这是最低价了,玉米面给你三文一斤,不过送到这里还要个车马费,你另外再给我五百文。”
徐正清摇头,“太低了,张大伯家里也不容易,我在这里买,什么价格你也知道,我也不跟你客气,白面十文,玉米面四文,比外面便宜一文,我在你这里买,也便宜一文,大家互利互惠。”
张大伯还要推辞,徐正清说道:“就这么着吧,要不然你回去也不好跟家里说,你要是运来临边城,收购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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