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之后只会更难。
这让两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忍不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其实马氏因为徐正清没了生育能力,徐老二是真心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认为这样更好。
因为实在生不起了,生了也养不起。
但是两人也不能做表面夫妻吧?
可做了又担心再怀了怎么办?
再加上已经有两个儿子了。
徐老二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马氏不一样!
你能生,不想生是一回事。
不能生,生不了是另一回事。
前面一种情况是条件所限,没办法。
后一种情况是身体有问题,可以当成休妻的理由。
虽然已经有四个孩子了,但是徐家老婆子依然可以用多子多福这个理由给徐老二另娶一个。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依旧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个,徐正清出生之后,马氏的日子,那是相当不好过,可以说已经到了谨小慎微的地步。
也正是因为这个,马氏对徐正清恨之入骨。
甚至想要用自己的亲生女儿给老大家换儿媳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种种原因加在一起,徐家对于徐老二,不,或者说是徐家除了徐老大之外,其他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现在有了分家的契机,徐老二才会顾不上其他,一定要分家。
因为这头牛太重要了!
现在分家,日子是难过,可是他有一头牛啊!
牛这种东西,那是做梦都不敢做的,凭老徐家的实力,八辈子不见得能够买到一头牛。
更何况还是最好的种牛!
老徐家那个架势,是铁了心想要昧下这头牛。
徐老二甚至庆幸自己有个傻哥哥。
按照老爷子的老谋深算,要是牛在老徐家养个几年,到时候恐怕真的就分不清了。
算来算去还是现在这样好,干净,利索。
苦是一时的,好日子在后头!
越想,徐老二就越觉得庆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马氏看当家的睡的这么舒服,顿时觉得心安了,不知不觉也睡过去了。
徐老二的两个小的,盖着徐正清送的衣服,心里无比地茫然。
突然就被分出来了,或者说赶出来了。
爷爷和父亲的争执点,他们也清楚。
说实话,他们想要牛!
可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两人也觉得恐慌。
冰冷的炕头上什么都没有,想要去砍点茅草都没柴刀。
以前虽苦,但也没到这个份上。
徐大丫也睡不着。
她这里是仓库,连个炕都没有。
好在村长家送来一套被褥。
所谓的床是山脚捡的枯枝叶堆在一起的杂木堆。
要不是有被褥,根本没办法睡觉。
可正是因为这个被褥,徐大丫才能睡觉,而且还是属于比较舒服的,比较隔壁还有两个什么都没有的兄弟呢。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徐大丫知足,可是对于未来,她也很迷茫。
但是对于自己能够有一间独立的房间,徐大丫还是很高兴的,哪怕小,哪怕什么都没有。
一家五口人各自心思,不知不觉就天亮了。
徐老二一大早就带着大儿子出去了,马氏带着徐大丫收拾屋子,家里的小儿子则去拾柴火了,这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
傍晚时分,徐老二就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一到家,他迫不及待地把卖来的东西交给马氏,是一把菜刀,以及一把柴刀,这也是家里目前最需要的东西。
“今天到县城,我先去车马行,找了一个运输货物的活计,因为有牛车,加上我们两个壮劳力,今天一天就赚了两百文,是别人的十倍!”
徐老二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大口喝了水之后,继续说道:“送货的时候,一个货商看中了我们的牛,想要出五十两买下,后来开到了五十五两。我不愿意。”
马氏吓了一跳,还好徐老二没同意。
没想到徐老二继续说道:“结果他说,那就不买了,不过想要我们的牛配种!明天我们牵着牛去镇上,他给我们五两银子,而且说好了,只给一头牛配种。”
马氏两眼放光,“一次就五两?那我们多来几次…….”
话没说完,徐老二就打断了马氏的臆想。
“别多想了,那货商怕我们把牛养废了,特意告诉我,这牛不能总是配种,一年两三次就差不多了,要是还想让牛干活,一年一次也就差不多了,不然牛就废了!”
马氏吓了一跳,还好还好,要不是那个货商提醒,自家的牛说不定就真没了。
徐老二边说边撇嘴,“你不知道,这牛啊,配种之后还要好吃好喝招待着,最少也要休息两天,还要给吃生鸡蛋,一天六个,吃三天!好家伙,人都没这么金贵。”
马氏是彻底愣住了,还有这个说法?
这么算起来,五两银子是需要的,要吃精细,还要休息,耽误多少功夫啊。
徐老二继续说道:“我想过了,明天我带着牛去配种,拿了钱就给老大老二买被褥。你明天让孩子们去砍柴,天冷了,成立柴火卖的好,日后我们再去城里干活,不至于空车去。”
马氏连连点头,看牛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座金山,这才第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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