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想,两人就泄气了。
徐老二父子第二天就上路了,徐老三一群人在作坊里老老实实的做活。
但是人多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徐老三他们听了几天,后来就知道,这作坊居然也有幼保院的手笔。
看看这么大的作坊,每天的产量,做工的人数,徐老三他们就觉得心疼!
这该多少钱啊!
想想这笔钱原本可以是自己家的,几人就更加难受。
回到休息的屋里,四个人吃饭都没滋没味的。
徐老四的长子嘀咕道:“反正家里名声都那样了,我们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不如然后奶奶再来闹一下,说不定家里日子还好过一些。”
徐老三的长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却满是赞同。
徐老四一巴掌拍到儿子头上,“想什么呢!我们什么身份?就算是你爷爷奶奶,想要养老金,那也是找儿子要,而不是跟没成年,还断了亲的孙女要,除非儿子孙子都死光了!”
徐老三叹气,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刚才没说话。
而弟弟的话,打破了他心里最后的幻想。
“好了,别想太多,就算真要到好处,真正享福的,还是你大伯和你爷奶,跟我们两家没关系。但是这臭名声,却要我们一起承担,你们还想不想成亲了。”
徐老三愁眉苦脸地说着。
而徐老三的长子却一脸郁闷地说道:“现在也娶不到。”
声音虽小,但是大家还是听到了。
徐老三不忍心责怪儿子,耐心地说道:“但是至少我们现在有希望了。”
看到两个小子抬起头看着自己,徐老三笑道:“你们看,现在我们的工作很好,一个月,我们包吃住,最后还能拿到一两银子。今年我们得到的消息比较迟,下个月不一定有活儿做,但是明年,我们最少可以得到二两银子。以后,就算每年只存二两银子,五年后就有十两银子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硬气地提出分家!”
“爷奶不会让。”徐老三的长子忍不住说道。
徐老三摸摸儿子的头,说道:“不让也不要紧,大不了跟你二伯一样,反正就算分家,那个家里也没什么好分的。但我们跟你二伯也不一样,我们没有牛,如果真的净身出户,按照村里的规矩,我们就不需要给你爷奶养老钱了,跟断绝关系也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你二伯那里拿钱。有十两银子,足够我们在村里弄个小院,自己过日子了,再开几亩地,不需要交税,然后继续跟你二伯来这里做工。用不了一年就能给你们两个娶上媳妇,后面日子慢慢就好过了。”
听着徐老三花饼,两个小子似乎可以看到五六年后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心里顿时欢快不少。
一旦想开了,徐老三的脑子就重新上线了。
“我们现在不能得罪二丫,你们想想,这作坊是跟二丫合作的,万一我们把人惹恼了,作坊不要我们怎么办?我想,你们二伯也是害怕这个,才不敢去压迫二丫,否则我可不觉得,他会这么轻易放弃。”
果然是亲兄弟,各自的心思,门清。
徐老四连连点头,“二哥的确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估计就是害怕丢了活计,他一个月可是有三两银子!”
说到这个,四人都羡慕不已。
虽然徐老二的工作很累,还要风餐露宿。
但是这里又有几个人是害怕吃苦的。
只不过他们没有牛,想吃苦也吃不上。
“不过,二哥这么用牛,开春的时候就不能再使劲用牛了,不然牛就吃不消了。”徐老四感叹着说道,似乎在心疼牛。
徐老三点点头,“原先二哥还会赶牛帮别家人弄地,多少有点进项,但是今年应该不会了,这个冬天,牛都没有好好休息,开春肯定不能这么用了。”
“明年少一季粮食呢。”徐老四的长子小声说道。
徐老三和徐老四的脸色都变了。
家里要不是先前来城里换粮,稍微有了一点余粮,今年冬天早就断粮了。
但是他们家本事就穷,地少,而且还贫瘠,产量不好。
所以当初换粮的时候,他们已经倾其所有,但得到的,依旧比不上别家。
最富裕的村长家,是他们家的几倍!
哪怕今年是灾年,他们日子也不会太难。
可他们家就惨了!
家里目前也就徐老二拿去的玉米面,还有银子,这么点玉米面只能去县城里还,数量只有临边城的一半。
他们已经错过了集体换粮的日子。
实际上今年能换的粮食,本身就不多,毕竟今年是灾年,上半年缺水,粮食减产,收成只有往年一半都不到,哪怕不用交税,但同时也没有任何补贴。
下半年更是直接绝收,他们种下的冬小麦全完了,只能当成牛马饲料来卖。
虽然回收了一点银子,但没粮食啊,最后还是要花钱买粮,算来算去,都是亏!
要不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徐家两老也不会然后他们四人出来做工,毕竟他们一开始就说了,没工钱,只是包吃住。
就这待遇,减了四个吃饭的壮汉,就是对家里最大的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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