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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五儿病危 (第2/2页)

?把自己拦下来,自己就不会摔这一跤了……还有,她明知那木桥上很多青苔很滑,为什么不扶着自己?对了,她一定巴不得自己出事,好报复自己。

    五儿自始至终就始终没想到,她自己也非常熟悉那段路,每天上下学都经过那儿,一天两次走了好几年,哪会不知道那儿是一座木桥,哪会不知道木桥上长满青苔,湿漉漉地很滑!

    不,她才不会这样想,傻子才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她丰沛然又不是傻子!

    一大堆家务,又加上为五儿熬药,忙个不停,中午缪春香也没来得及找依然的麻烦,但她内心,把这事记着了。

    五儿既然受伤,学不用上了,活不用干了,还可以支使别人为她做这做那。

    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尿,一会儿要翻身,一会儿要揉腿,一会儿要擦脸,一会儿要洗手,把依然支使得团团转。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缪春香正想着这伤只要丈夫能治,不用去镇上医院,就花不了多少钱。顶多耽误点时间,耽误点上学。

    上学?缪春香也知道,五儿上学就是个笑话,耽误不耽误都没什么区别!

    她只担心钱!只要不多花钱,就没什么要紧!

    可是到黄昏时分,五儿忽然发起高烧来,一阵阵地抽搐,样子很吓人,然后,就晕死过去。

    “丰云!丰云!你快点来看看?”

    缪春香端药进去的时候,正看见了五儿的样子,伸手一试,五儿的额头烫人,嘴唇干裂,脸上赤红,吓得大叫起来。

    丰云毕竟是医生,给家人普及过医学常识,他说过,受伤后如果发烧,就是伤口感染了,高烧不退,达到42度,就会有生命危险。

    缪春香一时也找不到体温计给五儿测量体温,她也想不到那儿,也不知道五儿究竟烧到多少度,她都是用手试的。这一试,觉得太烫了,心想这样烫怕没有五六十度?又见五儿直挺挺的没一点气息,就认为人肯定已经死了。

    原来,也是丰云大意,或叫大胆。五儿断腿不仅骨折,还有外伤,又在响水潭边淋了半夜的雨水和流水,浑身湿透,那伤口沾了生水,丰云为她手术,又开刀又缝针,限于条件,消毒不严。这感染的风险不知又增加了多少倍。

    也怪那个时代人们健康意识薄弱,又为了省钱,五儿后来落下终身残疾,成为她要挟别人的砝码。

    丰云背着药箱,正准备出门去给邻队村民家的猪打针,就听缪春香在房里大喊道:“丰云!丰云!别出去了!赶紧给我回来!五儿死了!”

    “啊?你说啥?死了?”

    丰云收住了正要跨出门槛的脚。

    丰云进门一看,五儿的样子确实吓人,伸手过去一摸,脉搏还在。就回头批评缪春香说:“我说娃她妈,娃这是发烧晕过去了,你咋就说是死了?你这不是红口白牙咒娃?——不要紧,赶紧退烧就是!”

    缪春香也觉得自己口误,连忙辩解道:“我是吓着了!”

    丰云当然是懂得医理,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他自然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退烧。

    于是赶忙找出针管以及青霉素和退烧药针剂,吸了药,准备给五儿打针。

    偏偏又找不到药棉和消毒酒精。

    丰云右手举着针筒,左手在药箱里翻,翻了老半天翻不到,又叫缪春香去药房找。

    缪春香腿软得很,抬也抬不起来,扶着门框喘气。

    这时依然手里拿着棉花和酒精,疾步跑过来。缪春香一见,从依然手中抓过去,转身递给丰云。

    缪春香把五儿的裤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打针部位。依然协助母亲,让五儿的身子侧过来。

    丰云拿镊子夹住棉花,蘸了酒精,在打针部位抹了抹,然后一针下去。丰云正在推药,五儿就醒了,动了一下,随即呜一声哭起来。

    听见她哭了,大家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去了一点。

    那时候,赤脚医生也没有很强的安全用药理念,也没有做皮试,如果过敏,也没有抢救条件。总之,一个人,一个孩子,能够长大,纯粹看天意。

    丰云又去药房开了方子,抓了药,让缪春香去熬药给五儿喝,自己这才放心地出门去龙村五队医猪去了。

    丰云开的中药也主打退烧,五儿喝了汤药以后,也许是又打针又吃药双重作用下,渐渐安静下来,脸色也好了些,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大家都以为没什么事了。

    白天劳累一天,晚上又折腾一阵,尤其是昨晚上,谁合了一下眼的?况且中午也没有午休,反正人人都是困得上眼皮纠缠着下眼皮,分也分不开。

    大家都睡得非常香。

    依然还做了梦,少见的美梦!

    她梦见自己穿行在湖边苇丛里,唱着一支欢快的歌儿:“洁白芦花飞满天,清清湖水涨心间。你的笑声如芦花,飞呀飞满天,想你的心意如湖水,涨呀涨满了我的心间……”

    这是龙凤湖的一支情歌,依然并不会唱,她也从没唱过,觉得那歌词怪怪的,羞羞的,不知怎么回事,在梦中她居然会唱,还放开喉咙,放声高歌。

    她穿行在苇丛里,芦花落了她一头一脸,也飞满了天空和湖面,看起来很美。她放声高歌,把那首情歌唱了好多遍,以至于醒来后,居然还能唱。

    到了后半夜,五儿又哭叫起来。

    一声声地说她这儿那儿痛。头痛,腿痛,屁.股痛,还说肚子痛。

    嫣然和依然都被吵醒,起来问她,到底哪儿痛,她就说哪儿都痛。

    九儿也醒了,起来揉着眼睛,跑过去问道:“五姐,你还痛吗?我去叫爸爸!爸爸给你打针,你就不痛了。”

    说着,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关切地看着五儿。

    嫣然看她只穿着一件单衣,怕她也着凉生起病来,那样这家里就热闹了,于是赶紧呵斥她说:“九妹,你凑啥热闹,快去睡下!一会儿着凉了打针哦!”

    九儿听了大姐的话,咬着下唇,乖巧地说:“那我睡觉觉去了!”

    说着,跑到对面床上,在依然和嫣然的床上靠里躺下。

    五儿受伤以后,因为怕九儿睡觉不老实,踢着五儿的伤腿,九儿就去和依然、嫣然一起睡觉了。

    嫣然自己太困了,她相信五儿痛是真的,但不至于哪儿都痛,况且,自己也没有办法,所以就回去睡了。

    刚睡下,就响起了鼾声,接着九儿也说起梦话来。

    只有依然睡不着。她心软,听五儿呻吟得越来越密集,就又起床去问她怎么样。

    这时,只见五儿再次抽搐起来,依然吓了一跳,赶紧一边叫爸爸,一边往父母房间跑。

    孩子们的吵闹声早已把丰云惊醒,依然刚到门口,就和丰云碰了个满怀。

    丰云进来一测体温,五儿又烧到了40度以上!

    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再次给她服药,打针,又拿来冷水打湿了毛巾拧干,敷在额头上给她物理退烧。

    折腾了好一阵,一点用处也没有,然后,五儿就又昏死过去了。

    丰云没辙了,下决心说:“送镇上医院吧!”

    “啥?送镇上医院?现在?”缪春香吃惊地问道。

    丰云点头说:“是啊!这情况,病情太复杂,我们自己不行了!”

    “那得医多少钱?”缪春香瞬间想到了钱的问题。

    “多少钱还不是得医!五儿不是你心肝宝贝吗?”

    缪春香没再说什么。

    大家开始讨论用什么方法把五儿送到龙凤镇医院去。

    龙村六队距离龙凤镇八十公里,不通公路,没有车,他们只能步行。背着走怕伤着腿,最后决定,就拿两根竹竿绑在一起,做成一副简易担架,抬着去。

    丰云带着大些的四个,一共五个人,一里一换,抬着五儿往龙凤镇飞奔。

    这是一场生死赛跑!

    火把在冬夜的寒风里摇曳,火焰时而蹿得老高,时而低矮下去,贴着油竹筒,几乎看不清路面。

    那一晚的情景真的非常令人感动的。为了抢救亲人的生命,一家子,老老小小五个人,年幼如丰依然和丰富,以十几岁未成年的瘦弱身子,稚嫩肩膀,硬是毫无怨言地承载着妹妹的体重,在崎岖不平、泥泞不堪的山路上果断前行,毫不迟疑。

    那是八十里山路!

    那是寒冷的冬夜!

    他们坚定的步伐,代表着对生命的尊重。

    刁钻刻薄的丰沛然,这时候陷入了昏迷之中。

    她如果醒着,一定也会非常感动。

    也许今后她也再不会作精,害兄弟姐妹们挨打。

    天亮以后,他们在路上又碰到了赶集的村民,其中还有韩侨生。

    龙凤湖人民淳朴善良,听说是送病人,加入进来,也帮着替换,目的就是为了不至于降低速度,好快些,快些,更快些。

    互帮互助是龙凤湖人的信条,他们相信只有这样,这片土地上的人才能生生不息。

    就算是大家马不停蹄,拿出了最大的努力,也是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才终于把丰沛然送进了龙凤镇卫生院。

    人是早已经昏迷不醒了,只剩心口还有点温热,脉搏还在微弱搏动。

    那时候,医生还是比较看重望闻问切这些诊疗办法,也不像三十年后,医生们诊病只是依赖机器。

    五儿立刻被推入急救室,挂上了消炎止痛药和生理盐水。

    尽管五儿尚在昏迷中,一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丰云等人都是全身湿透。他们一步也不敢离开,眼巴巴地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期待医生来通知他们说,五儿没事,已经醒过来了。

    等了好久,终于有一个医生开门出来了,他们立刻异口同声地问道:“咋样?醒了没?”

    医生不说话,交给丰云一张单子,让他签字。

    大家都凑过去一看: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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