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肿胀,十分可怖。
这骇人的情景,让所有骇人都噤了声。
他们不由得在心底,生出对溟王的一丝埋怨。
若是陛下听大祭司的话,好好祭祀,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么多海兽,海人族也就不会面临饥灾了?
若是当初,陛下登王时,他们坚决反对……
溟王仪仗抵达祭台那一刻,仰望的他众多族人,眼底已经变了色。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错综复杂,意义不明。
但溟王不为所动。
他稳坐于轿辇之上,隐匿于帷幔之间,冷傲凌厉,依然拒人于千里之外。
日出海面,万丈光芒。
海风拂动,一只玉白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帷幔。
溟王,现身了。
普通族人没有资格登岛,只能在岸上远远望着。
鹤伏夕有大祭司侍从引导,虽然登了岛,但是只能跟王族站在一块,站在祭台之下,隔着几千个台阶,离溟王也是很远。
只能勉强看清,台上的人在做什么。
在割手。
鹤伏夕是万万没想到,海人族玩那么大。
她原本以为,所谓以王血祭神,不过是戳一下手指头,滴两滴意思意思。
可是看给溟王下刀子那海人的狠劲,以及血咕涌咕涌掉下来的量。
这是割大动脉了呀喂!
要死人的!
她脸上满是震惊,可环顾左右,这些所谓的王族,溟王的血缘亲人,似乎见怪不怪。
就连王大人,也一脸理所当然。
“这……这样放血,你哥身体撑得住吗?”鹤伏夕低声问。
“他会大病一场。”王大人说。
鹤伏夕无语了。
这都割大动脉了,血流得跟开水龙头似的,别说大病一场,没死都算他命硬好吗。
怪不得溟王迟迟不肯祭祀,原来就可着他一个人折磨。
他能不烦嘛!
如此看来,鹤伏夕又觉得大祭司的用心险恶了几分。
用什么祭神不好,偏偏要用王血。
万一哪次溟王没撑住,嘎了。
大祭司就可以装模作样地说,溟王被神看中,收去服侍了。
多么冠冕堂皇!
鹤伏夕正在心里疯狂吐槽大祭司,大祭司就来了。
“二殿下,你与陛下都是纯正的神子血脉,也应向神明略表心意。”
王大人脸立马白了:
“我……我……”
他心中只想哭,我不想割手啊,我没有大哥那么强,这样放血我会直接死掉的!
但是大祭司在王族当中,相当有威信。
他只这么一说,那些王族子弟,便齐齐看向王大人,给了王大人巨大压力。
宗族,信仰,在兽世是一道难以反抗的枷锁。
鹤伏夕想拒绝,但王大人抢先出声了:
“好吧。”他闷闷地说。
然后踏上台阶。
“殿下!”鹤伏夕大喊,冲上前拉住他的手。
王大人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扯开她的手,然后毅然踏上了台阶。
此时,溟王虽然长身玉立,仍然一派令人气势。
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脸上已经血色全无,手上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看到幼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的思绪慢了半拍。
直到祭祀侍执刀走近,他才清醒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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