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怔住了。
望着此刻笑得十分真实的楚谦，他动了动嘴唇，可终究没有想好该如何表述自己此时的感触。
沉默了一会儿。
牛魔王率先打破沉默，轻声说道：“近些天，来投奔我们霜雨山的妖怪变多了。”
“那是件好事啊，如今整个霜雨山的妖众统计下来，也不过区区一万，怎么说有我们六大魔王坐镇此地，手底下也应该有近十万的妖众才对。”
“老牛我当初在西牛贺洲，也囤兵有近两万，可惜都死在了天河水军的舰队之下，数年心血一朝毁净。”牛魔王摇了摇头，惋惜道。
“想不想打回去？”这一次，轮到楚谦望向他，满脸认真的表情。
“想，做梦都想！”停顿了一下，牛魔王沉重的声音忽然转为无奈，“可是我们真的能与天庭抗衡么？”
“不能。”想也未想，楚谦直接给出答案。
闻言，牛魔王无奈一笑，原来自己这位连续战胜了增长天王和天蓬元帅的三弟也没有这样的自信，那谈何其他魔王呢。
“抗衡天庭非一日之功，需放眼将来，但一个天河水军，我们难道还战胜不了？”
“难矣！”
“换个角度，与之天庭相比较，区区天河水军是不是突然小了许多。”楚谦回过头，目光眺望远方的万里河山。
“话是这么说，但实践起来却难过万重山。”说罢，牛魔王不知从何处掏出两坛酒，将其中一坛扔给楚谦，大饮一口后，凝重道：“你之所以替换边防，是为了将来和天河水军开战吧。”
楚谦见对方豪饮，也不客气地灌入一口。
他道：“不错。”
“为何事先不与我们商量一二，若是其他几个魔王不愿和你共同抗衡天河水军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牛魔王仍目视前方，仅用余光观察了一下楚谦。
“不论他们愿不愿意，此事我都非做不可，如果日后他们想要离去，我亦不会阻止。”说到这里，他歪头道：“那你的选择呢？”
沉吟良久，牛魔王忽然凝重起来，道：“妖族需要你这么一位敢站出来的妖王，否则如你所言，妖族一辈子活在天庭的阴影下，哪怕我可以这么活着，但我的后代不可以！”
楚谦大笑，举起酒坛，道：“为我们的目标干杯！”
“干杯！”
皆饮一大口，日落昏黄，他们背对而坐，肆意地享受着暮光洒在身上的感觉。
下山的时候，牛魔王深深吸了一口，道：“我争取说服其他兄弟，这不止是我们霜雨山的战争，更是关乎着觉醒妖族的一战。”
楚谦没回应，只是望着牛魔王的背影，心中感叹一声，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作战了！
而后一段时间，来投靠霜雨山的妖怪变得越来越多，一天最多的时候甚至有将近两千妖众。
当然，这都是因为楚谦故意让妖怪把自己身在霜雨山的消息给扩散了出去。
许多仰慕的楚谦的妖怪，自然而然便闻讯而来，哪怕刚开始很多妖怪都不相信，有所怀疑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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