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村的路也堵住了。将自家门口清理了一番后,她转身上楼,站在阳台上往外望。
她的视力极好,她一直担心的是山洪暴发会冲垮大村,大村靠近镇子应该风险不大,果然那边的看不到蔓延地洪水。
但是靠近山脉这一带完全是另一种场景。
倒塌的树,被山洪冲下来的泥石流,蜿蜒地山路已经毫无踪迹。
这么看来,这座山与自己这间民宿就成了孤岛。
三个客人是离开这里了,还是被困在某处?她有些苦恼,客人定了五天的住宿,也交了五天的房款。
但是留手机号码时,对方不肯,自己也没强求,如今连信号都没有了,更加是联系不到了。
希望他们一切平安吧。
此刻,丰山镇,首先是从小学开始,因为暂时被借用为收容所,所以学生都是在家自习。
学校里住下的都是附近糟了水灾的居民与村民。
先是一楼的教室里发生了打架事件,两个不同村子的村民因为拼桌子事件发生了冲突,被打的一方因为老婆发烧心情不好,怼了打人的人几句。
结果打人的那个人也是心情不好,毕竟家里被水淹了。
于是一点就着。谁也没看到本来躺在桌子搭的床上,那个生病的女人睁开了双眼,她的双眼似乎被白纱蒙蔽,耳朵竖了起来,没一会儿她爬了起来,朝着声音最响的地方冲了过去。
等学校保安过来的时候,现场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地民警,迅速疏散其余群众,并及时将学校大门关闭,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守在门口。没多久,发病咬人的病患被果断击毙。
整个丰山镇在暴雨、狂风的袭击下,路上很多行道树吹倒,压坏了一些路面与低矮的房屋,车辆无法通行。
丰小玲在大哥家里,得知学校被封后,后怕不已。
丰俊生在暴雨的第一天听从妹妹的劝说,排队从超市购买了很多物资,所以此刻在家里心里不慌。
加上他的老婆前几天带着三岁的儿子回了娘家。她娘家是当地的大户,自保肯定没问题。
晚上还视频了,可一早起来后,整个丰山镇信息都中断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又忍不住担心。
趁着雨小了,就被动员下楼当了志愿者,跟其他志愿者一起到街上清理路障。
镇医院的观察室里,谈小军的主治医生之一,本地人,张主任,快退休了,花白的头发,精神矍铄。
他记录了从住院开始所有隔离人员的情况,原本发病期限是三天以上,但是已经缩短为二天,甚至还会更短。
小学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尸体还停在镇医院的太平间里。
是雨水造成的吗?他拿着记录看着户外被雨水暴风肆虐过的地方。
他身后的病房里,陈金枝四肢着地,龇着已经冒出的尖利犬牙,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信息中断后,他与小组成员也失去了联系。
龙骨山脉,废弃的小木屋里,赵军看着熟睡的两个人,一脚踹醒李建平,王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雨停了?”
“只是小了,没停,不对劲,我们出山,回民宿!”赵军将自己的随身背包打开,取出一盒压缩饼干。
“好,回民宿!”李建平一骨碌爬起来。
几个人就着冷水将饼干吃掉,整理好背包,穿好雨披,依次往外走。
“没信号了!”王明举着手机。
几个人闻言加快了出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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