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翠的针叶松,纹丝不动的挺立在哪儿,高傲地接受着风雪地洗涤;针叶上积满了毛松松的雪球,像披上了洁白的外套。
不足十日,大同便接连下了第二场雪,兼且气温大降,正是草原“白灾”形成的前奏。
威远堡的第七拨援军也终于进了城——三七二十一,威远堡内突然多了二万余援军。
火筛说这些援军都是“造假”出来的,事实上当就是威远堡内的三千守军,王副总兵说这些都是真的,是整个大同辖内的守军——可他若是将整个大同辖内的守军都调了过来,又哪还能万余大军去扼守大同城?
王睿的将佐们对他的这个说法将信将疑。
骗子!
这是鞑靼将士与大同将佐们对于王副总兵的一致评价。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便知,威远堡内到底有没有二万余大军,那日松只需同威远堡打上一战便知。
今夜,这个谜底终将揭晓:威远堡遣了大军出城,要夜袭那日松。
威远堡出了多少人?
三千!
堡内若真是有二万余大军,威远堡会只出三千人——明军是要将这三千人送出去给那日松塞牙缝么?
在那日松眼里,王睿是个胆大包天的“骗子”——三千人才是威远堡的守军数目,可这厮竟一口气都派了出来:若不是亲眼见了这三千人由东门出,再由西门进,知道了堡内来的“援军”是他娘的怎么一回事儿,当真会被他派出的这三千人给唬住。
堡内有两三万人,却他娘的只派出三千人?
那日松必会疑神疑鬼,如临大敌一般的去面对这三千人,从而不敢去打威远堡的主意——堡内的三千人“拖住”了那日松,王睿的数万大军便可趁机开进威远堡。
可那日松既是早就知道了威远堡内的援军原来竟是个“西贝货”,那他就要认认真真的来打一打威远堡的主意了!
王睿想入威远堡?
门儿都没有!
威远堡的三千大军一出了城门,那日松的万余铁骑也出了营寨——你袭我的营,我攻你的堡,空营换空城,谁更划得来?
威远堡内的明军动了,那日松跟着动了——王睿也动了,火筛也动了:后三支大军都一窝蜂的涌向了威远堡!
火筛与那日松认为威远堡已成了一座空城,是以正巴巴的赶过去占城,王睿的将佐们却认为堡内藏着两万大军,会给那日松来个“翁中捉憋”,而副总兵大人的大军这是要赶去威远堡前将火筛给拦下——为堡内大军歼灭那日松创造出“无外敌干扰”的良好条件。
连愚蠢的易瓜瓜都能猜到今夜战局的发展会是怎么一回事:那日松会看到灯火通明却毫无一人的威远堡城楼,然后他顺利的砸开堡外的瓮城城门,再进入瓮城,而当他的大军完全涌入瓮城,正欲砸开瓮城内的主城大门时——四周瓮城城楼上埋伏的两万大军便会突然冒出脑袋,人人手持火铳弓弩,个个带着神秘的微笑,笑盈盈的瞧着瓮城内的鞑靼人……
大人确是个“骗子”——堡内明明有两万大军,却硬是将那日松骗得认为堡内只有那出了城的三千人!
他倒是对王睿的“种种说法”深信不疑——难能可贵!
到底什么是“瓮城”?
简单来说是这么一样东西:在主城门外再砌出一道将城门给围住的圆形或是方形的城墙来。
有些对中原城池不熟悉的外来民族一旦攻下一道门来,走进这所谓的“城门”,发现眼前出现的却并不是期待已久的城内建筑,而是一块被墙围了的空地,空地对面仍是一扇城门,然后对面的城门与身后的城门突然被人给关了,周围城墙上也突然冒出了许多敌人——恭喜,你已亲自示范了一遍“瓮中捉鳖”的由来!
威远堡这样的边关城堡,自是四个城门都砌了“瓮城”——而且还不止一重,一重叠着一重,竟达三重“瓮城”之多!
“瓮中捉鳖手到擒来,这回定能将那日松这只老王八给炖成一锅汤……”易瓜瓜骑在马上一摇一晃,喃喃自语。
“磨磨唧唧,快给老子传令下去,大军撒了腿丫子往威远堡跑”,王睿一马鞭抽在了易瓜瓜背上,“若是咬不上那日松的大军,要被炖成一锅汤的是老子们了……”
易瓜瓜大愣,莫名其妙:“堡内不是有数万大军么?老子们怎会被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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