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瓜瓜昨日大婚,昨夜被整整折磨了一宿——骠骑将军“如愿以偿”的冷眼旁观直至后半夜,接近凌晨他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南薰坊的老宅子。
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清晰,格外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样也热不起来。
眼下已日上三竿,骠骑将军却仍在呼呼大睡!
繁华过后尽寂寞。
骠骑将军睡的不是觉,而是寂寞——纵然报复了易瓜瓜,可现实仍是现实:屠千娇依然同他如同陌路。
这教人如何不觉着寂寞!?
保国公府在接到朱二小姐香消玉损的噩耗后便陷入了冷清寂寞——直至今日,保国公府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活力:原本冰冷的气候,冰冷的世界,仿似突然涌入一股温泉,开始以热度消解周遭的冰冷。
保国公府的大公子,小公爷朱麟打辽东回府了——他便是这突然注入保国公府的“一股温泉”!
保国公府占地偌大,又逢大雪初霁,凝华积素,千岩万壑,宛然图画。
室外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空气中,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这屋内摆设,与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朱素嫃的闺房内,一男子静静矗立其中,环眼四顾了许久,又静静凝视着墙上朱素嫃的画像——画中的人儿淡粉定妆,五官精致,粉面桃花,透着似水柔情,乌黑的眸子,暗藏灵秀;身着青衫拂地,花着衣上,衣裳映花,人与衣相得益彰,衣与花相应成画。
“屋也在,画也在,人呢?”屋内男子默然瞧着朱素嫃的画像,又喃喃轻叹——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这人便是朱麟——保国公长子,朱素嫃大哥!
他清澈的眸子泛着湿润——泪珠儿分明已在他眼眶内打着转,却始终被他控制着未夺眶而出。
最痛苦的是,消失了的东西,它就永远的不见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却偏还要留下一根细而尖的针,一直插在你心头,一直拔不去,它想让你疼,你就得疼——香消玉损的朱素嫃,便是朱麟心头上的针,更是保国公府阖府上下的“心头针”!
“你明天便进宫罢,圣上当是有事情安排你做”,保国公坐在椅上答非所问——他也没法回答朱麟的问题,“素嫃的事儿,怪不得王睿……”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减掉你的最后一句话,因为惹来是非的,往往都是这最后一句话。
保国公无意当中的后半句话,偏偏便引来了朱麟的“反对”。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素嫃的死,这王睿又怎能脱得了干系”,朱麟微微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父亲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将军肩上能跑马,不去同那王睿计较,儿不是甚大人物,更不是将军与宰相,自是没有必要有着雅量高致,不去同他计较……”
朱麟的这番话,当真能足以证明他真是朱素嫃的亲哥哥:老子瞅你不爽,你他娘便是老子的“敌对人士”——是朋友是敌人,并不由利益关系说了算,而是由个人情绪说了算!
他这脾性同朱素嫃当真是一模一样。
“我招你回京,可不是要你回来同王睿作对”,保国公眉头微蹙,“我老了,已不能替圣上分忧,日后这保国公一脉的重担,得由你来挑了……”
朱麟大愣——素嫃去世,给了父亲沉重打击,他心力憔悴,再也无心朝政了罢!
“圣上即将在朝政上有所作为,这王睿便是圣上欲行新政的得力干将,我将你招回来,便是有意教你大力支持王睿,你可不能会错了我的意思……”
老子让你回来,是让你继承爵位,也去做弘治欲行新政的得力干将——在朝堂上“冲锋在一线,战斗在前线,同王睿做一对亲密的战友”,而不是教你回来专门去寻骠骑将军王睿的茬儿!
你可千万不要搞反了!
小公爷朱麟撇了撇嘴,别过脸去——他这不置可否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个问题:同王睿去做“战友”?啊呸!
保国公看在眼内,微微叹了口气,却是扯起了别的话题:“你是怎样看待我大明勋贵?”
朱麟大愣,不明所以。
“大明勋贵,是大明武人代表,勋贵在朝中的话语权,便是大明武人在朝中的话语权”,莫名其妙的,保国公由弘治即将欲行新政的话题突然又跳跃到了大明勋贵,“如今在朝堂中,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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