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昔兆默抱臂而立,也点点头,“师母说的是。”
昔兆默来见叶梁,“我带你去见尉迟南玦,只是事成之后,你要言而有信,随我去,任我处置。”
叶梁轻轻一笑,“我既来这,心愿一了,任凭处置,毫无怨言。”
昔兆默嘿嘿冷笑,“你果然异于常人。够爽快!”
昔兆默本对叶梁有几分微词,但见生死关头,叶梁心中一片淡然,脸上皆是坦然,也不由心中生出几分敬佩。不知怎么,他竟然希望叶梁可以在沈凤箫手中化险为夷。
尉迟南玦坐在竹桌前已有几个时辰,他看着乌云中的阳光在缝隙中退了又现,又眼见这凤凰岭荒芜一片,便想:“难道我要被困于此处?”
忽听身后有人喊道:“师兄!别来无恙!”
尉迟南玦心头一震,“师妹?!怎么可能?”
尉迟南玦回头望向身后,斑驳的阳光下,叶梁站在不远处,一脸的和颜悦色。
尉迟南玦的心顿时回到少年时的玫瑰谷。
阳光,溪水,玫瑰,少年时青春的叶梁和自己。剑光,刀光,飞腾的身影。一瞬间,一刹那,玫瑰谷的往事一帧帧泛上心头。
“师兄,好久不见!”叶梁走近尉迟南玦再次喊道,尉迟南玦被叶梁的面容硬生生拉回现实。
光秃秃的凤凰岭,没有玫瑰花,叶梁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任凭如何冷静的尉迟南玦,此刻心中沸腾的惊喜已达至顶峰。
在尉迟南玦心中,自从与叶梁玫瑰谷一别,如此两两相对,实属别后第一次。
尉迟南玦哪知自己曾与叶梁数度相逢,只是叶梁并非女子装扮。
尉迟南玦心中虽是狂喜,但见叶梁美丽动人的站在眼前,玉容间仍是少年时那份浑然不觉的坦然自若,心中便立时冷静了几分。
尉迟南玦轻笑着点点头,微微有几分哽咽,“师妹,别来无恙!”
叶梁被尉迟南玦那份神情逗笑了。师兄还是如昔,冷崚不失温情。永远的神秘莫测。
叶梁想想之前,自己三番四次易容出现在尉迟南玦面前,而尉迟南玦却全然不觉,叶梁不由在心中笑了。少年时的师兄就是如此,受了自己捉弄,总也是一笑而过。
玫瑰谷的往事,于尉迟南玦是年少时的一抹青烟,永远没有褪色。
此刻在空旷的凤凰岭,尉迟南玦感慨万千。他曾想像过千百回与叶梁的见面场景,没有一幕如现在这般荒凉。更可笑的是,沈凤箫为他预备的酒菜,在这情景中显得如此奢侈。这酒宴竟预示着一场离别。
叶梁发出了一声欢呼:“鹿肉?!”
尉迟南玦笑了,笑的很坦荡,很尽兴,他知道叶梁还是玫瑰谷中那个女子,热爱美食,永远坦诚,没有惧怕。
尉迟南玦突然生出了勇气,前所未有的信心,“我尉迟南玦,一定要带叶梁平安离开这凤凰岭。”
沈凤箫永远想不到,这一天,尉迟南玦的决心,成为自己日后最大的隐痛。
这一天的凤凰岭,成全了尉迟南玦多年的心愿。
日后许多年,谈到凤凰岭。长孙瑾川一脸严肃,那是平身最大的险中求胜。甫莫菡,叶柠无一例外。
唯有尉迟南玦微笑,沉默。没有凤凰岭一役,自己就不是以后叱咤四国风云之际,世人眼中无敌无欲的尉迟南玦。
对于沈凤箫,尉迟南玦心中满是同情,这个女人,一生为情,却无善果,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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