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楚以骨的眼底尽是心疼，容不下其他的情绪。
楚以骨拿出一盒药膏，扭动转开上面的盖子后，将淡黄色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
“幸好这里不算炎热，否则要是流脓，真就疼死你。”楚以骨的声音都比寻常温柔许多。
“怎么这么温柔？你心疼了？”沈清孤明知故问，学者楚以骨之前的语气挑逗起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我娘子，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啊？”楚以骨生怕弄疼沈清孤，说话都轻声细语的。
楚以骨用纱布包上沈清孤的伤口，在伤口处打上一个好看的结，他还整理着打结处的姿势。
楚以骨的这个动作落在沈清孤的眼里，幼稚无比，但也极其温暖。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选择不顾一切去救青澜？为什么不像以前一般，退出来之后再想办法？这可不像你。”
楚以骨的问题让沈清孤内心一阵，回想当时的情景，内心也觉得，他自己做的举动有些可笑。
“可能是因为觉得他太可怜了……想给他掌伞，不忍心让他淋雨。”沈清孤低头深吸一口气，觉得胸口有些闷痛。
“你看到他的过往了？”
“看见了，挺可怜的孩子。”沈清孤点点头，不禁有些感叹。
“要是我也这么可怜，你会不会也这么怜悯我？然后一辈子都不离开我？”楚以骨趴在桌子上，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沈清孤。
“你想多了。”沈清孤嗤笑一声，用指尖戳中楚以骨的额头，笑的温柔。
“那就是你不愿意了？”楚以骨装作委屈，瘪起嘴，将脸埋在臂弯之中，装作抽泣一般的颤抖起来。
“好了好了好了！我愿意！我愿意行不行？”沈清孤像哄孩子一般拍着楚以骨的后背。
“说正事吧，我进去的时候，为什么那个老人能画出我心间的东西？他明明没有见过我。”
沈清孤一手托腮，歪头看向楚以骨，给他解答。
“这就是画皮师的厉害之处，他能在你进入的一瞬间，用笔探你的心。”说时，沈清孤用手戳了戳楚以骨的心。
“而每一次编织幻境，都会耗费他的时间和精力，如果被破除，更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气血消耗，所以他刚刚同意让我们走，也是因为他没有能力阻拦了。”
楚以骨默默点头，眼中尽是沈清孤。
“在我破除幻境的时候，他跟我说：‘沈清孤是我见过这世上最冷心冷情，却又重情重义的人。’”
沈清孤似乎觉得好笑，不禁冷笑出声。
“我？你确定不是你胡编乱造吗？”沈清孤有些不大相信，靠近楚以骨的脸询问。
“当然不是！他亲口说的，他还说：‘这么多年，也没编织出让你情绪极端的幻境。’”楚以骨睁大眼睛，想要证明自己的实话。
沈清孤似乎是认同般的点点头，回应道：“这句话倒是真的，的确像他说出来的。”
楚以骨好奇般的靠近他的脸，问道：“所以是为什么？他为何会说出这般话？”
沈清孤伸出一根手指，用指尖抵在他的额头，拉开两人的距离，慢慢解释起来。
“因为他探不透我的心，他不知道什么能引起我真正的情绪，就比如恐惧一类，他编织多少次，我就在一炷香内破局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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