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见识过沈清孤的能力。
楚以骨明白青澜的问题,淡淡的回应:“他们两个不是第一次见面,至少沈清孤不是,清孤对她有种怨恨,是葬情都压制不住的怨恨,可想而知,她做过什么?”
“清孤,现下应是到了河州。”
“那不是通往朝阳山的路。”
楚以骨冷笑一声,道:“你当他真的会去朝阳山?现下雾蛊山就等着他回去,我猜他是要去凌霄山。”
青澜震惊的瞳孔一震,沈清孤去朝阳山?是去见谁?
“陛下!您知道您不拦着他,他去了,师叔不会被气死吗?”
楚以骨一个眼神,青澜立即发觉自己说错话了,立即跪在地上请罪,楚以骨并未发话让他起身,而是一言不发的批阅奏折。
“河州荒僻,亦在两国边界,此处经过征战不久,现下又是灾年,下一批米粮已经准备好,这次,由你带着任洛亲自去看看。”楚以骨不动声色将奏折扔给青澜。
青澜接过折子,上面早已盖上了玉玺印章,看来是早就准备好让他往火坑里面跳的。
“朕仔细想了想,男子当建功立业,任洛,一是冀州富商,二是朝阳山亲传弟子,你虽是王爵,身上战功依旧,近来却未曾有过,现在赈灾米粮被迟迟克扣,朝堂不能没有朕,你去捉住个凶手。”
青澜现在明白了,楚以骨早就想好了,带着任洛去,是为了沈清孤吧。
青澜在与楚以骨谈话之后,就专挑晚上的去寻找任洛,还未踏进院子,就见着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鬼鬼祟祟的进了任洛的寝房。
青澜怒气冲冲的闯进去,他倒要看看,谁敢抢他的任洛!
“何人!?”青澜推门而入,就看着一人带着面具站在任洛的床榻边上,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也不拉开床幔,站在原地,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
“小点声。”沈知己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两个人本打算走出去说话,而床上的任洛此时发话:“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喝杯茶。”
沈故己被这句话震惊到,这句话所带有的神韵,和沈清孤太像了,像是一条毒蛇,爬上他的脊梁和后颈。
任洛不动声色的撩开床幔,对着青澜温柔笑着,招手让他过来,随即挑眉问道道:“有事?”
“陛下有令,你我二人去一次河州赈灾,顺势长辈会面。”青澜坐在任洛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手,紧张的抿唇,想要学着楚以骨的模样,将任洛搂进怀里。
“既然你们要去河州,我也不必替沈清孤日日守着了。”沈故己看着青澜畏畏缩缩的模样,随即走上前去,用一根手指挑起任洛的下巴,缓缓低头靠近他。
青澜顿时急了眼,伸手就将任洛搂进怀里,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像是护食一般的将他的头轻按在怀里。
“学会了?下次再这么畏畏缩缩的,我就替他揍你。”沈故己的声音高昂,张扬热烈,而声音的相似,让任洛立即发觉不对劲。
“你是谁?”
“沈故己。”
任洛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是沈故己只是随意的挥挥手,道:“河州见。”
皇宫闯入沈故己,无人追捕,指令是楚以骨下达的,他就猜到沈清孤会留下沈故己,红莲卫现在需要交给洛域,为了洛域的威信,他决计不会再动用红莲卫的力量。
第二日,楚以骨再一次把任洛叫到御前,将圣旨交给他们二人观赏。
“陛下要立师尊为后?师尊能答应吗?”任洛看完上面的旨意,又看了看玉玺,不禁询问楚以骨。
楚以骨倒是自豪骄傲许多,将圣旨好好的收起来,道:“若是你师尊未曾点头,朕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下旨,否则,怕是要被他吊起来打上几日。”
任洛不禁噗嗤一笑,道:“陛下打算何时公布?”
楚以骨将圣旨交给任洛道:“在你离开河州之前,朕会把立后旨意放下去,必定会受到他们的阻拦,到时斡旋还至少需要三月有余,到时,皆大欢喜。”
任洛点点头,看着楚以骨宝贝似的护着圣旨,不禁噗嗤一笑。
“陛下,您是怕,师尊此去河州,若是与那些达官贵人起了冲突,会被他们压着欺负,这才这么快下了旨意吧?”
楚以骨摇摇头,用手拍了拍任洛的肩膀,道:“你师尊若是被欺负了,那他可就不是清孤了,朕是怕他把他们欺负死了,若有了这道旨意,他多少会顾着朕的面子一些,至少别给人打死,到时候,朕也好给他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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