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是女孩儿家,除了读书识字,其他的多学一些也是好的。有我儿子亲自照管你,我也安心。”
夭夭见赵老爹一脸慈祥地说完,不由面上红了一红,忙起身行礼称是。
看着时辰渐至午后,老赵便与夭夭一起回瑶华居用午饭,路上夭夭见他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着,便生起了一点玩心,朝他笑着说道:“我看你那藏麟斋内冷冷清清的,侍奉的也都是粗手笨脚的小厮,不如再添两个丫头入内伺候可好?美人把盏,红袖添香,可是人间的一桩乐事啊!”
老赵听她一脸娇笑地打趣自己,便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依着《大唐律例》,女子十三岁便可成婚;若我没记错,七月初七便是夭夭你的生辰吧?若你觉得我藏麟斋冷清,不如我禀了父亲,年内咱们便把婚事办了可好?也省的我夜长梦多。”
“你....你不是好人,阿翁才不会答应你呢!”夭夭听他说完这话,脑后激灵灵地窜出一阵凉意,红了脸嗔了一句,便提着裙子、迈开小短腿在他爽朗的大笑声中急急地逃了。
依云小筑地气和暖,三月底那两株西府海棠便开满了香香软软的花儿,瑶华居掩映在盛放的海棠花下更如仙居画境一般。
新来的云罗、玉纾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女孩儿,看着那花树甚美,便起了主意说要在廊下扎一个秋千,给郡主荡着玩或是春日里看书也是好的。 自出了二月,老赵卯正便派人来接她去藏麟斋,多是午后方回,小梅、小桃每日也要跟过去伺候,她哪里有时间玩儿秋千?夭夭寻思着云罗、玉纾每日陪着杨阿嬷料理院内的杂事,还要照顾白灵以及门前她养的十来只鹅儿,也是十分辛苦;又看着二人一脸期待,心一软便同意了。
这两月间,她虽摆脱了张如宾那老头的魔爪,但老赵也不是个好糊弄的师傅,每日清晨夭夭照例要读书、习字;到了午后,还要在他的监管之下在后山的校场练习一个半时辰的骑射。那引弓控弦虽是老赵亲手教授,但她毕竟才是个嫩生生的小丫头,练不了多久手指头倒是先受了伤。老赵到底狠不下心来,便与她换了弓弩练习,一试之下竟发现她准头极好,索性便暂时弃了弓箭,令她专习弩箭。
武艺上老赵本想教习她使刀剑,见她臂力弱耍起刀剑来没有准头,便只好走捷径改教她使匕首或短刀近身防卫;又将人体上的十几处要害细细讲与她听。因这是危急关头保命的技能,夭夭学得相当认真,又有墨曜在手,习练了十来天后,对付一两个赤手空拳的人也不在话下。
白山那边听说她开始习武,又专门打了一身全套的金丝软甲送了来,既贴身又轻便。到了四月间,夭夭身子骨便一日日地强壮起来,不仅腰身上的小肥膘消了下去,胳膊腿儿也结实了不少。偶尔她兴致上来便骑着“追风”跟着老赵巡城,连着几趟下来也不见劳累。老赵与她相处日久,知她心性、才智皆非一般女孩儿可比,如今见她戎装之下一脸英气明媚,倒是真正地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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