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书房的门突然被一股猛力推开,寒风卷着纷扬的雪花飘落进来,褚霖亥和裴凌风的议事被骤然打断,一齐望向门口,手瞬间便移到腰间的佩剑上,蓄势待发。
“褚霖亥,你说过是来陪我散心的,结果每天都在书房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
崔宛今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的一瞬间,书房内两个男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
裴凌风在看到崔宛今那张拧眉瞪眼的生动小脸时,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右侧粗犷的断眉微挑,扬声道:“小夫人,您怀有身孕,还是切莫动气啊。”
褚霖亥则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进书房内,关上了门。
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容:“这么冷的天道,你怎么来了?”
崔宛今将手里端着的酥酪放在桌上,仰着脸望向男人,鼻尖还有不知在哪里蹭上的灰尘,理直气壮道:“我特意给你做了酥酪,可你连午食都不出去吃,我就给你端来了,你今日必须吃完!”
裴凌风很没有眼色地凑了过来,打断他们的二人世界,手指朝一块酥酪而去。
崔宛今急了,伸手便要去够回酥酪,可惜两人之间的身高和体型差距,令她踮起脚尖往上蹦都碰不到男人的手腕。
偏偏裴凌风还有意逗弄她,像惹猫一样,将酥酪高高举起,漆黑深邃的眸子垂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胡闹!”褚霖亥咬牙切齿地将崔宛今抱在怀里按着,“你怀有身孕,不能蹦。”
“程明。”他召来侍卫,“把宛儿送回屋里去。”
“我不要!”崔宛今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甚至主动跑到才欺负过她的裴凌风身后躲着,拽住裴凌风的衣袖,瞪圆了眼睛悄悄看向一脸怒容的褚霖亥。
“我今日还非要在你的书房里待着了!”
褚霖亥的指尖撑在皱起的眉心处,轻轻搓揉,似被她的张牙舞爪弄得心力憔悴,偏偏又舍不得打骂教训她,只能无奈妥协:“那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吧。”
索幸他已经同裴凌风商量完了大致的事宜,只需再写几份文书交由裴凌风去办理。
褚霖亥执笔书写,裴凌风则抱着手臂,目光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
崔宛今像个好奇心十足的小动物一样,盯着书房里的陈设东看看西瞅瞅,甚至还起身翻看书柜上的书籍,再随手一扔,满脸嫌弃:“什么嘛,这么大一间书房,竟然连个话本子都没有,无聊!”
就在这时,崔宛今的余光扫到了一幅春鸭戏水的书画,她飞快地掩住心底的暗暗的兴奋,随后眼底迸发出好奇的神色,走到书画面前站定。
“你这幅画还不错,也不知是哪位大师的画作,鸭子画得颇为野趣,和你沉闷的书房一点都不搭。”
眼见这蠢女人就要摘下书画,裴凌风神色一拧,飞快地护住她,来不及思考,直接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至一旁。
三根银针“唰”地一下猛地飞出,转瞬间便钉在了不远处的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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