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的女人?丫鬟而已...哈哈哈,对啊,丫鬟死了便死了,王妃可是真的伤心了啊,一条贱命自然抵不住她的千金之躯!”
褚霖亥强硬地揽住她的身体,牙关紧咬,强行忍住情绪闭了闭眼:“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为她举办风光的葬礼,你先回去休息,乖,不能动气。”
崔宛今却轻扯嘴角,冷声质问:“交代?是惩治害死云玲的人吗,如何惩治?”她一边说话,一边朝脑海里的系统吩咐:【现在生吧,最好过程看起来痛苦一些,流一地的血。】
崔静双的身体陡然晃了晃,死死地攥住薛妈妈的手,才避免失态。她柔柔弱弱地看向褚霖亥,泫然欲泣。
褚霖亥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你身子重,我先抱你回去好吗?”
他不容分说地托起崔宛今的腿弯,却触到一手的濡湿。
褚霖亥赫然瞳孔微缩,呆滞地看向自己满手的鲜血,随后朝着一旁的手下疯狂怒吼道:“传大夫!立刻传大夫!去宫里请太医!”
“宛儿别怕,我在这里。”他一把抱起崔宛今,再也顾不上其他,快步朝旁边的正院跑去。
崔静双怔怔地望着他早已走远的背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王爷怎会把那贱人抱到正院里生产...”
褚霖亥的正院是他休息和办公的地方,里头守卫森严,除了他手底下的几个心腹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足。就连她也只在院门外头等待、没有进去过。
王府早就备好了几位大夫和稳婆,崔宛今刚被褚霖亥抱到正院正屋的床上放好,大夫和稳婆后脚就赶到了。
随后,他被稳婆客气地请到了外头。褚霖亥却是满心忧虑,“宛儿她胆小,我在里头陪她吧。”
“王爷,万万不可!妇人生产,男子入内是大忌,会冲撞神灵,不利于妇人顺利生育。”
听到会不利,褚霖亥才作罢,双目赤红地坐在外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盯着房门。
眼见着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以及里头崔宛今撕心裂肺的喊声,褚霖亥虎口微麻,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地就要闯入。
突然,一把剑陡然横在他面前。他抬起眸子,像淬了冰一般冷冷地看向突然赶来的裴凌风,薄唇微动:“滚开!”
裴凌风却丝毫不理会他的命令,强硬地站在那里,拦住他。
“你贸然进去,会吓到宛...小夫人,现在已经有血崩之兆了,不能再让她涉险受惊了。”
褚霖亥闭着眼,死死地攥紧拳头,过了良久,才平静一些,没有再要强硬闯入了。
他的眸光泛着寒意,眯了眯眼,看向裴凌风,“你来做什么?”
裴凌风的目光扫向紧闭的房门,紧绷的情绪这才松弛一些,缓缓道:“听闻云玲姑娘死相凄惨,我见过她几次,心中不忍,便来瞧瞧。”
屋内。
崔宛今躺在床上,攥紧了身下的被单,全身都冒着冷汗,痛苦地嘶喊着。
系统却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装什么,你又感觉不到疼,这些血都是幻术。】
崔宛今死死地咬着唇,并不理会它,依然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差点因生产而血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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