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了,就剩最后这两个。”
“还特意通知你们过来收拾东西。”军官不屑道:“弄了半天就这么几个小孩。你们城西分坛还真是够穷酸的,抄封了全部家当也没见到百十两银子的油水。”
“咱们帮主可从没忘记军爷们的好处。”汉子笑着摸出张银票递了过去。“这些给几位爷买点酒喝,算是小的们的一点心意。”别看这汉子长得凶神恶煞,溜须拍马的话却是张口就来。平日里他们就与各处衙门打好了关系,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自然把姿态放得更低。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个城卫军的校尉在他们帮主眼中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不要求他帮多少忙,至少不能让他坏事。说几句好话,送点银钱,面子值得几斤几两,他们这些捞偏门的从来不怕丢份儿。
“这些小孩你们准备怎么处理?”那军爷随口问道。
“咱么也是怕惹麻烦,军爷放心,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尾巴。”汉子笑道。
相隔太远,他们的对话苏青珃听不清楚,但是这两人的动作神态全都收入眼底。杨文定则是盯着那个收钱的军官,满脸铁青,心中充盈着愤怒之气。
“那几个孩子我见过,原来和二王子一起被关押在密室里。”苏青珃皱眉道:“怎么回事,昨天封锁了宅院后没有人把他们转移出去吗?”
“镇南王借的城卫军的兵,后来也是由他们看管的现场。”杨文定语气冰寒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欺上瞒下的作出这种事。”
“你说,这两个汉子,会不会是天煞帮的人?”苏青珃看着那辆熟悉的黑铁马车道。
杨文定心下一跳,面色更加凝重。
“大人不送,小的们下次再请大人去烟雨楼喝酒!”汉子出得门来,朝那官军抱拳笑道。
“杨文俊,你公然与贼子勾结,简直胆大包天!”
城卫军官听声望去,看到拦路的苏青珃、杨文定二人,神色一厉。眯着眼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
杨文定、杨文俊,苏青珃听他们开口才知道两人的关系并不简单。仔细看看,这城卫军官的脸型轮廓与文定有几分相像,只是眉宇间的气质全然不同,那双三角眼也让他显得有几分阴险狠厉。
记得几年前曾听文定提过几句他的身世,这杨文俊应该就是他大伯那边的堂兄弟。
“大王有多重视这个案子你不会不知道,我奉劝你不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连累将军府,祸及家人!”杨文定面色不变,眼神锐利的盯着他道。
“放肆!”杨文俊怒道:“城卫军办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御林军校尉来说三道四!”一声令下,周边闲散的城卫军士兵迅速聚拢着围过来。“给我抓住他们,偷偷潜入封锁的街区,我看这两人一定是贼人的探子。特别是这个御林军校尉,要不是有他们做内应,贼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出王宫!”
说罢给了近旁的汉子一个眼色,那汉子了然的架起马车就要离开。
“不准走!”杨文定大喝一声,将驾车的汉子拽落在地,两百斤的重量在他手中轻若无物。
“好猖狂的小杂种!”杨文俊狞声道。“给我抓住他,生死勿论!”
他是杨文定的二堂兄,当年他的亲哥哥就是被杨文定一拳打死。将军府看在他是功勋之后才没有施行家法要了他的小命。谁知这个小杂种,在外头不止没有饿死冻死,也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样沦为乞丐。竟然好运到成了不怒和尚的亲传徒弟,学得了一身的本领,进入军中之后更是一路扶摇直上。
短短几年,就成了御林军校尉,比他这个少将军还要风光显贵。不过是个小杂种,丧门星,他凭什么,凭什么能够得到这一切!
将军府嫡子还比不过庶出旁支的小杂种,没有将军府的扶持人家一样能够光耀显赫。杨文俊这些年不断被人拿来和杨文定比较,被这个逐出家门的堂弟衬得暗淡无光,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这些轻视嗤笑。
是你自己撞到刀口上,小杂种,今天就在这结果了你!
“这位大人,奉劝你最好不要轻易动手。”苏青珃上前一步,看着杨文俊略显疯狂的眼睛道。
躲在一旁的李南心下焦急,苏姑娘,苏奶奶,您出什么头啊,乖乖躲着不就行了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周遭众人,全身紧绷戒备着,若是苏青珃遇到什么危险就第一时间冲出去。
“哼,你又是何人?”杨文俊嗤笑道。心中却闪过一丝惊艳,暗道这小杂种的相好长得倒是标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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